钱还得从她这出,心疼!
周老大的执行力很不错,说干就干,压根不耽误。
还跟张秋月要蜡烛……
张秋月皱眉:“一个两个败家玩意儿,蜡烛不用票,但不用钱的吗!天天给我造作,我是生产蜡烛的吗!”
周老大原本喊刘小荷卖了蜡烛的,但公社缺货,后来没用武之地,刘小荷就没再去公社,导致他那间屋子没蜡烛。
“我以后会省着点用的。”
张秋月骂骂咧咧去拿蜡烛了。
蜡烛落到周老大手里时,他臊红着脸回屋去了。
盼儿明天还得上学,为了不影响她睡眠,她去张秋月屋里睡。
小丫头不太懂家里发生了什么时,但看到爸爸妈妈难受,情绪也深受感染,也很难受,眼睛哭的跟核桃仁一样,周智林打了凉的井水给她稍微敷了敷:“假如明天早上眼睛难受就别去上学了,知道吗?”
“嗯。”
盼儿闷声点头。
周智林讲小故事柔声哄着她睡觉,但最先睡着的是张秋月。
感受到奶奶的平和,盼儿也受其感染,感觉不是天大的事情,逐渐睡着,等她们两个都睡着了,周智林拿着手电筒出门,察觉周老大蜡烛亮着,小心翼翼绕过他出门,还给自己留了门。
这一出去,将近天亮才回来。
带着满身的雾气,周智林先在院里待了一阵,让冷气稍微散散,这才小心翼翼上床跨过张秋月,进入里侧躺下补觉。
家里一般醒的最早的是周老二,今天醒的是刘小荷,她担心家里嫌弃他们这一房闯祸,早早起来干活,避免大家对她印象不好。
打井水,浇地,上山摘野菜,忙碌个不停。
而周老大也是通宵一晚,他皮肤是小麦色,眼底有青黑也不容易被察觉,但肉眼可见的憔悴,刘小荷心疼不已,“你要不要先歇会?”
“我没事。”
周老大松松筋骨。
待会就得开大会,还得给公社书记送钱。
他实在没那心思歇歇。
昨晚他绞尽脑汁的想主意,该怎么避免自家的损失,该怎么补偿公社书记,怎么让红旗大队的人满意,怎么树立威严,这些都是他短短时间内必须要改善的地方!
张秋月醒来后看周老大这状态,过来检查了一下周老大的方案,稍微指导了一下:“别气虚,待会好好说,底气要足,咱们做错了事,不是做错了人。”
“妈,你说我当大队长这个决定是不是很蠢啊?”
“形势所迫,没有什么蠢不蠢一说。”张秋月拍了拍他后背:“背脊挺直,吃了早饭就去队委喊大家去晒谷场开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