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指众人,接着道:“都是家中最小的,大家仗着父兄的功劳,领着合门祗候一职,也算是同僚”
曹琮看着田守吉,叹道:“吉祥说的有理,愚兄便直说了”
“田叔父数月前离世,先帝即使病中,都为之辍朝两日,追赠侍中,荣宠至极,然吉祥你若是没有军功,今后最多再往上一步,你兄娶妻长清郡主,估计也难上战场,如此一来,这将门难以维持”
“再看继丰,你为米公讳信独子,淳化年间,先帝追赠横海军节度,到你这里,也不过是合门祗候,无法更进一步”
说到这里,曹琮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说道:“小国舅还好,虽郭公离世早,但有皇后在,上面又有三兄,无有忧虑”
“愚兄还不如尔等,吾家兄弟七人,家父举荐大兄和四兄,如今都在西北,以家父所言,余者皆碌碌之辈,家中有二兄长在,足矣传家”
曹琮点点傅承业道:“吾等几人,也就承业机会最大,傅叔父刚从延州回来,官家此举想必要大用叔父,不知可对?”
傅潜儿子傅承业一愣,挠挠头道:“宝章兄,小弟实在是不知”
田守吉和米继丰对视一眼,深有感触,两人同时喝干手中的酒:“宝章兄如此说,想必是有什么想法,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议一议”
“我是这么想的——”曹琮手指敲着案几,边想边说“我们读书不行,唯一的出路就在于军功,大宋如今能拿军功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西北,另一个就是河北”
“如今杨家和我的两位兄长都在西北,我们即使过去,也不得重用,故唯一的机会就是河北”
郭崇仁闻言一缩脑袋,小声说道:“我们武艺也不怎样啊,这河北的军功也不好拿啊,一不小心,性命不保”
“这也是我考虑的地方”曹琮颔首道:“即使我们想要去,也不会有机会独领一军,所以才需要一个机会,能跟着大军获取一些军功,这一点就需要依靠承业了”
傅承业一愣,看着曹琮“宝章兄,我的武艺也不行啊”
米继丰忽然眼睛一亮,看向曹琮道:“宝章兄,莫不是——傅叔父?”
“然也!”曹琮看着几人,只有米继丰想明白了,便干脆解释明白“如今傅叔父得官家看重,若是他能到河北战场,我们在叔父手下,想要获得军功,应是轻而易举”
“这就需要承业和小国舅想想办法了”
郭崇仁没想到还有他的事情,有些摸不着头脑“此事需承业兄向叔父请托,与我何干?”
“若只是傅叔父一人请旨,或不足以令叔父拿到河北战场都部署” 曹琮说道:“要知道,若叔父只是一路指挥,我担心遇到刘老将军前事,我的目标是至少让叔父拿到三洲都部署,这样的话,就需要皇后出力才是”
“小国舅,此事还需你想办法”
郭崇仁则是连连摇头道:“我今日才被家姐训斥一顿,想要让她与官家说些什么,比登天还难”
米继丰思忖片刻,伸手轻叩案几,笑道:“不一定,或许不难”
“啊?”除了曹琮,几人都看向米继丰,不明所以。
米继丰一笑,低声说出了一番安排,最后告诉郭崇仁,你只要如此行事,皇后一定会尽力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