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十年时光足以扭转乾坤,改变诸多事物。况且,以房俊之才能与功绩,定将再接再厉,屡建奇功,持续守护这片安宁净土。
毕竟,房俊的封邑恰恰位于雍奴一带,保家卫国乃是其义不容辞之责任所在。
“什么?长安竟然只剩下二傻了?”程处默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唇不受控制地猛烈颤抖着。
要知道,他们可是曾经立下赫赫战功的人啊!为何依旧被人们称为二傻呢?一旁的尉迟宝琳同样嘴角抽搐不止,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原本这次出征,好不容易差点就能实现封狼居胥的壮举,本想着借此机会能够狠狠地圈一波粉丝,提升一下自己的人气和威望。可谁曾料到,到头来收获的却依然是以黑粉居多。
“老二啊,难道你到现在还没适应过来吗?自从老三苏醒过后,咱们这些人哪还有机会涨粉啊!”程处默无奈地深深叹息一声,随后便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是啊,自从那个家伙恢复神智以来,仿佛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其他人只能沦为陪衬。尽管心有不甘,但又能如何呢?毕竟实力摆在那里,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罢了罢了,不和他计较便是。反正再怎么争也无济于事,倒不如顺其自然。不过话说回来,此次立下如此大功,老大,我现在真的开始有些憧憬皇上会赐予什么样的奖赏了。”
作为将门之后,程处默当然渴望在军功方面取得更多的成就,最好能够凭借自身的努力晋升为国公。
虽说这种可能性极其渺茫,但眼下似乎总算看到了那么一丝曙光。
“嗯……最起码也得给个侯爵吧,说不定运气好点还能捞个郡侯当当呢!”想到这里,程处默的眼中不禁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侯爵通常可细分为郡侯和县侯两类,但实际上大多数情况下所提及的侯爵其实都只是县侯而已,因为郡侯相对较少见。
毕竟郡侯的地位已然与郡公相当接近,可以说是非常尊贵且稀有的爵位。
“为何会这样呢?”尉迟宝琳不禁叹息一声,心中暗自感慨:真可谓是一遇房俊误终身啊!他继续解释道:“如今老三已是侯爵之身,如果陛下再对其进行加封,恐怕已无更高的爵位可用。然而相比之下,我们的功绩显然不及老三那般卓着,所以自然而然地便会受到压制。否则,又怎能让其他人清楚地看到陛下对于功臣的奖赏标准呢?”
“呃......照这么说起来,难道我们是被老三给坑害了不成?”有人忍不住问道。
“这倒不能完全归咎于老三一人。”尉迟宝琳再次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若没有房俊,我们根本无从获得这些建功立业的机遇;但当有了房俊并立下大功之后,却又不得不面临被压抑的局面。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不过紧接着,尉迟宝琳话锋一转:“不过好在这一场战役终究还是为底下的将士们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们的封赏应当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至少一个伯爵的头衔肯定是稳稳当当能够到手的。”这番话语似乎稍稍缓解了众人心中的不满情绪,同时也让人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对于那些普普通通的人们来说,伯爵这个爵位简直就是高不可攀、如同登天一般的巨大恩赐!而即便是男爵,那也算是迈入了贵族阶层的门槛,可以算得上是一种荣耀了。
至于伯爵嘛,那无疑是贵族群体当中相当出色和令人瞩目的存在啊!
“没错,如果咱们兄弟几个能够有幸获封伯爵之位,那可真是太好了。”薛礼等众人心里都清楚得很,此次出征归来必定会受到朝廷的嘉奖赏赐,而且这赏赐的份量定然不轻。
只有如此这般,方能牢牢地稳住这群身经百战的士兵们的心呐。
“待我们班师回朝之后,想必陛下定会想方设法来弥补我们所失去的东西。”这位出身将门的贵子心中深知,当今圣上李二绝对不会亏待他们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
毕竟还需要依靠他们树立起典范和榜样呢!再者说,身为一国之君,又怎能亏待自己的臣子呢?倘若有功劳却得不到应有的奖赏,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这实在是太危险啦!
“是啊,说不定到那时侯,我们或许还能在官场上捞取些许职务晋升的好处呢。”要知道,在大唐时期想要获取一个军中职位可不是件容易事儿啊!
这其中的缘由无非就是能人猛将实在太多太多,而战争局势所需的各种关键岗位更是数不胜数哇!
要知道像牛进达这样勇猛无畏之人,现今也仅仅只是一个普通将领罢了,即便身处大唐盛世,其地位亦难以名列前茅。
由此不难看出,当下竞争之激烈、内卷程度之深简直超乎想象!倘若程处默与尉迟宝琳能够于官阶职位方面获得相应补偿,那么无疑将为他们铺就一条通往辉煌未来的康庄大道。
毕竟爵位纵然尊崇无比,但若无兵力作为支撑,终究如同虚设,宛如毫无用处的死资产一般;而拥有jūn_duì 则意味着尚有机会博取更多战功,若无jūn_duì 在手,则连获取新功绩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此时有人感叹道:“若是有幸能获封忠武将军一职,那可真是发财啦!”
另一人附和道:“倒也并非完全无望之事,只不过尚需耐心等待半年之久。”
原来,尉迟宝琳对于朝廷政事颇为熟悉,相较之下,程处默在此方面则稍显逊色。听闻此言后,程处默赶忙应道:“如此甚好,只要最终能够如愿以偿便足矣。”
未几,此消息便如长了翅膀般迅速传至长孙皇后耳中。
“卢家当真好生算计啊......”长孙皇后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丝丝阴冷之色,封锁消息之举虽说令卢家抢占到了一定的先机,然而却也将其勃勃野心彻底地展露无遗。
试图拉拢房俊,此等行径实乃长孙皇后最为不愿目睹之事。需知房俊究竟是何许人也?他乃是被安插于雍奴之地的先锋猛将!
此人专程前来便是为了遏制卢家势力之扩张。
毕竟房俊与卢家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也正因如此特殊关系,方才使得房俊得以稳住这里。
原本应当是借助卢家之力去协助房俊,同时又确保房俊不会倒向卢家阵营。岂料现今卢家竟然妄图公然拉拢房俊,实在是胆大妄为至极!
“娘娘陛下,世家大族向来皆是唯利是图,此番作为亦属常理之中,只可惜此次他们做得委实有些过头了。
”刻意隐瞒这般重要的消息,着实是极度凶险之举。但凡稍有野心之人,皆断难容忍此种情况发生。
想了一下,无舌又开口了“不过现在不能动卢家,毕竟现在动卢家就相当于撕破脸了,而且我们没有证据。”
皇家行事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作为支撑,否则便会丧失其应有的公信力和威望。倘若皇家毫无底线可言,那么底层必然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长孙皇后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让房二自行去处置吧,想来陛下那里目前恐怕也还未传来任何消息。即刻传讯过去,卢家此次的举动倒也不错,若善加利用,说不定能够钓出几条大鱼呢。”
说罢,长孙皇后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一抹笑容犹如春花绽放般娇艳动人,美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
只可惜站在一旁的无舌乃是一名宦官,对女色全然无感,自然不会留意到长孙皇后这般迷人的神情。如此一来,这绝美的表情算是白白浪费掉了。
“的确如此,那些心怀不轨、蠢蠢欲动之人想必也快要按捺不住出手了。待到那时,我们只需趁机给予他们沉重一击,内帑便能增添不少财富。”
内帑的账本一直被长孙皇后紧紧握在手中,即便是身处在遥远的雍奴之地,她依旧不曾放松对内帑的控制权。
这正是长孙皇后高明之处,她深知何事为重,何事可为。
“卢家此刻或许正处于喧嚣繁忙之态,你速速派遣人手送去一只精美的玉蝉。”
无舌低垂着头颅,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正竭力忍耐着内心汹涌澎湃的笑意。
此时此刻,卢家确实呈现出一片异常喧闹繁忙的景象。他们早在雍奴便精心谋划、巧妙布局,自然拥有属于自家的宽敞宅院。
"痛快!此次行动堪称完美无瑕,毫无破绽可言。房俊这下可是欠咱们一份大大的人情啊!"其中一人满脸得意地说道。
另一人随声附和道:"所言极是。虽说那一万石粮食有些出入,但历经战乱之后,南方的粮商数量锐减不少,而天津城的人口却是大幅增长,对粮食的需求量足足比以往多出一倍之多呢。"
"可不是嘛!你们没瞧见高阳公主收到粮食时那副兴奋激动的模样。"又有人插话进来,言语间充满了自豪与满足。
"罢了,既然事情已然办妥,咱们还是赶紧动身赶回范阳吧。一旦抵达范阳,所有事宜便可宣告圆满结束啦。"
正当众人商议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了进来。
"娘娘和陛下深知卢家深明大义,特遣下官送来玉蝉一只,聊表谢意。"说话间,只见无舌快步上前,双手捧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蝉递到了卢家人面前。
刹那间,整个卢府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玉蝉?蝉者,知了也;玉蝉,即已知晓之意。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咕噜......"不知是谁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然而,此刻谁也无心顾及其他,每个人心中都如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同一个念头——难道计划败露了?
只见那卢家众人皆是一副瞠目结舌、呆若木鸡之状,喉咙处不断地上下滚动着,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难受,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要知道,尽管长孙皇后无法直接将他们斩首示众,但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已然败露,这无疑意味着此次行动彻底宣告破产。
此时此刻,他们深知自己已别无选择,唯有赶紧做出表态以挽回些许局面。
于是乎,其中一人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战战兢兢地说道:“多谢娘娘陛下开恩!小的们惶恐至极,我卢家愿再次献上粮食六万石,聊表寸心,请娘娘和陛下笑纳。”说罢,他便深深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上方威严的目光。
毕竟,胆敢算计皇室,如今又被当场揭穿,即便能够侥幸保住性命,往后的日子恐怕也是如履薄冰、举步维艰啊!
而站在一旁的无舌则面沉似水,眼神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毫无感情地缓缓开口道:“甚好,相信娘娘陛下定会满意的。”
其声音虽不大,却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人心,令在场所有人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