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担忧之事不无道理啊!房俊绝非隋炀帝那般人物,而唐皇亦非隋皇可比。要知道,高句丽与我大唐之间终将会爆发一场激战。”
自古以来,农耕文明皆存在一个普遍规律:于国家建立初期,往往会持续地向外扩张;待到局势稳定后,则其领土又会逐渐丧失。
现今之大唐正处于蓬勃发展、蒸蒸日上之际,此时此刻正是大唐迫切需要拓展疆土之时。回顾大唐前三位帝王,无一不在积极开疆拓土——李渊浴血奋战,方才奠定了大唐江山;
李二则先后与高句丽交锋,与东突厥鏖战,同西突厥厮杀,甚至还和薛延陀一较高下。高句丽对此自是心知肚明,他们深知大唐必定会向自己发难。
毕竟,昔日高句丽亦是如此对待周遭诸国。那么,究竟有无良策能够延缓房俊的崛起呢?高建武并非愚钝之人,他心里清楚得很,大唐之所以将房俊调任至雍奴,乃至幽州一带,目的便是要解决此地棘手难题。
若想确保高句丽自身安全无虞,就务必要阻止房俊继续发展壮大。
“陛下啊!依臣之见,咱们完全可以设法在大唐内部挑起事端呢。毕竟那房俊自从崛起以来,就不停地捣鼓出各种新奇玩意儿,这些东西已然严重侵害到众多人的切身利益啦!想必大唐国内对其心怀怨念之人定然不在少数哇!”
“嗯……爱卿所言极是!想当初我国派遣使节潜入大唐刺探情报时,所带回的消息便是如此——大唐的那些世家大族们简直恨透了房俊这家伙,据传光是针对他的刺杀事件都已发生过好几回喽!”
高句丽一直密切注视着日益强大起来的大唐帝国,并在大唐境内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情报网络。其实,他们之前也曾参与过对房俊的暗杀行动呢。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给那些对房俊心怀愤恨之人送去大量钱财与精良兵器吧!倘若能够一举将房俊置于死地自然再好不过;即便无法得手,至少也能令他陷入困顿烦扰之中,从而拖慢他发展壮大的步伐嘛!”
就在这时,遥远的草原之上,另有一伙人也获知了相关讯息。
“嘿哟喂!老三这家伙简直神了啊!居然仅仅依靠步兵就能与强大的骑兵相抗衡,并且还能在一场战斗中一举消灭掉整整十万之众的人马呐!”尉迟宝琳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眼睛瞪得浑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一旁的程处默更是嘴巴张得大大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喃喃自语道:“早就知道老三厉害,可万万没料到会厉害到这种程度,这简直就是小母牛倒立——牛上天了啊!”
尉迟宝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满是郁闷和失落。
他不禁感叹道:“我突然意识到,咱们辛辛苦苦忍辱负重将近两个月所做的一切,跟老三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之前付出的努力仿佛都白费了一般。
“本来呢,我一直期待着这场成名之战能够让我凯旋而归,回到家中可以光耀门楣,也能在父亲大人面前挺直腰板、扬眉吐气一番,甚至还幻想着能够拍拍他老人家的肩膀,得意洋洋地对他说一声:‘老程啊,看看您儿子多有出息!’然而如今看来,这个美好的愿望恐怕要化为泡影喽。”程处默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无奈地苦笑着。
“唉,自从老三的脑子恢复正常以后,我好像就再也没有机会出风头了。”尉迟宝琳不住地唉声叹气,回想起往昔的光辉岁月,那时的他可是长安城最为耀眼的存在,堪称头号纨绔子弟,犹如一条令人瞩目的害虫。
可如今呢?自己好不容易改过自新,变成了一只安分守己的益虫,结果却变得默默无闻,无人问津。
而反观那房俊,却是声名远播,成为了众人津津乐道的焦点人物。长安城的百姓们张口闭口谈论的都是房俊如何如何英勇善战,又有谁还会记得曾经那个作为陪衬的他呢?
“岂止是你和我啊!你不妨去问问长安城的那些公子哥们,有哪一个不对老三心怀怨恨呢?”程处默叹息着说道。
尉迟宝琳附和道:“确实如此,论起抢夺风头之事,老三可真是在行得很呐!”
两人一面交谈着,一面不住地摇头叹气。原本,他们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成功将夷男置于死地,并攻入薛延陀的王帐之中,这本应成为一件震惊天下、令人瞩目的壮举。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房俊却率领区区两万人马,一举歼灭了薛延陀整整十万人马!如此一来,他们所立下的功绩相较之下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只可惜此次返回京城之后,恐怕咱们就得离开雍奴这块地方咯。否则的话,定要再大干一场才好……”尉迟宝琳满怀感慨地说道。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又有谁不愿意崭露头角、建立功勋伟业呢?又有谁不渴望听到旁人夸赞自己‘生子当如孙仲谋’呢?而对于像他们这样承蒙父辈恩荫之人而言,则更是期盼能够获得他人的认同与赞赏。
“没错啊!就凭我们这次立下的功劳,怎么着也能混个四品武官来当一当吧?再留在这个地方——雍奴,恐怕是不大可能咯。”程处默同样深表赞同地点点头说道。
程处默心里很清楚,他们想留下来确实不太实际,因为李二绝对不可能让一群武勋子弟聚集在一起。
这样做实在太危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捅出大娄子。
那些武将二代们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哪怕像长安城里出了名的捣蛋鬼尉迟宝琳那样,也是个爱惹麻烦的主儿。
“这次回去之后,我看呐,你们三个捣蛋鬼怕是要各奔东西啦。”李君羡这时插话进来,他作为皇帝李二的心腹之人,自然对这位圣上最为了解不过。
“老李啊,这种话以后还是少讲一些为妙,要不然哪天一不小心说错话,可就要挨揍咯。”一路行来,这群人之间早已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毕竟大家都是曾经一同扛过枪、上过战场的铁血好兄弟嘛。
“我也总算是能够摆脱这座皇城了啊!”李君羡心中暗自感叹道。
作为禁军统领,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皇城看似繁华热闹,但实则暗流涌动,充满了无数的阴谋与算计。
而李君羡本人呢,则并非那种心机深沉、手段高明之辈,反而带着些许憨厚之气。这样的性格置身于皇城之中,无疑是极度危险的。
“那么,你可有想好接下来要前往何处呢?”有人好奇地问道。
李君羡苦笑着摇了摇头:“此事并非由我所能决定,最终还得看陛下的旨意。”
毕竟,身为禁军统领,其官职已然位高权重,即便离开了皇宫,也必定会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至于具体去向何方,又岂能轮到李君羡自行作主呢?
“确实如此,只盼咱们日后还有机会再度相聚吧。此次返程归来,依我之见,恐怕我大概率将会被留在长安。”
这乃是一种常见的惯例,那些从外地征战而归的将领们,通常都会被留在京城加以观察。一方面,皇帝需要与其培养感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逐渐削弱他们在军中所积累的影响力。
尉迟宝琳和他的同伴们接二连三地建立了赫赫战功,即使将来被外放为官,他们也必定会在长安城停留一段日子。
尽管人们常说情感这种东西十分脆弱易碎,但作为一国之君的皇帝绝对不可能对此掉以轻心。
哪怕无法将臣子们变成死心塌地的死忠之士,起码也能增添几分忠心耿耿之情。
“唉!真是可惜啊,竟然又错过了一个可以显摆威风的好机会!”尉迟宝琳无奈地叹息一声,心中满是遗憾与不甘,“不行,咱们得加快速度赶回去才行,一定要赶在老三之前抵达天津城。”
“对啊,如此一来,或许我们尚有一线生机……”薛礼等人心头一震,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没错,动作要快,咱们立刻动身返回。”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李君羡此刻也不禁有些兴奋起来。
“实在想不通,我等几乎就要完成封狼居胥这般伟大壮举,怎么可能还比不上那房驸马呢?”
就在这时,位于断崖之上的房俊所率领的大军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蓄势待发。
“公子啊,这真真是让人犯难呐!咱们实在是没那个能耐把全部的粮草都给捎走哇!没办法,只能忍痛割爱,做个抉择啦!”刘仁轨满脸愁容地说道,心中满是纠结和无奈。
他们此番缴获的物资简直多得令人咋舌,光是那马匹,粗略一算便将近二十万匹之多,而那粮草更是堆积如山,仿佛永远也运不完似的。
再看看那满地乱跑的牛羊,数量也是极其庞大。然而,面对如此众多的战利品,此刻想要悉数带回去,却着实让众人伤透了脑筋,甚至连头发都快愁白了。
沉思片刻后,刘仁轨当机立断:“既然如此,那就先往回撤退二十里路吧,到那条河边上安营扎寨。同时,立刻组织骑兵们展开紧张有序的训练。这样一来,既可以保证jūn_duì 有足够的时间休整和准备,又能充分利用这些缴获来提升我军的战斗力。毕竟,只有强大的实力才是保障胜利的关键所在啊!”
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敢,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战场上的辉煌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