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天津城,秦琼和程咬金总算是赶到了,他们二人风尘仆仆、满脸疲惫地站在城门口,望着城内的景象,不禁眉头紧皱。
只见手下的士兵们一个个无精打采、萎靡不振,更有甚者已经病倒在地,无法起身。
原本引以为傲的七千精锐,如今能够继续战斗的人数绝对不足两千,基本上算是彻底废掉了。
刚刚抵达天津城,秦琼和程咬金来不及休息,便马不停蹄地寻找房俊。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是房俊并不在天津城,他已经率军出征了。听到这个消息,秦琼顿时傻眼了。
“果然被你说对了,这小子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程咬金一脸的无奈,心中暗自叹息。
要知道,房俊此次只带了区区八百人,就敢贸然出兵,这简直就是胡来。以八百人去对抗敌军四万之众,无异于以卵击石,完全就是在找死。
“可有消息传回?”秦琼暗自算了算时间,房俊等人已经出发好些天了,按照行程推算,此刻恐怕早已深入敌后。一想到这里,秦琼的心中愈发焦急。
“你就不知道拦着他吗?”秦琼转头看向李君羡,眼中满是愤怒之色。他深知房俊此去凶多吉少,而作为房俊的上级,李君羡理应阻止他这种冒险行为。
李君羡此时也是一脸茫然,他老子的,自己只是禁军统领,并不是什么大将军。"秦将军,连娘娘和陛下都阻止不了,我又算得了什么呢?"李君羡无奈地说道。
秦琼心中十分焦急,因为他刚刚得到消息,薛延陀已经出兵,而且这次出兵人数多达三万。要知道,薛延陀的jūn_duì 可不像契丹和溪族的队伍那样好对付,他们可是真正的草原精锐。
"不行,不能任由他们这样胡来,我得去见娘娘和陛下。"秦琼决定亲自去向上级汇报情况并请求指示。
然而,李君羡却摇了摇头,露出一脸忧虑的神色:"没用的,之前房驸马传回来的消息说,他几乎成功截获了一批粮草。"
李君羡心中暗自懊悔,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拦住房俊呢?如果房俊真的出了事,他肯定也脱不了干系。毕竟房俊不仅是大唐的驸马,更是他负责保护的对象啊!
"那么,谁对这个消息最了解呢?"秦琼此刻最关心的就是房俊的状况,他急切地想知道房俊是否安全以及目前身在何处。
"恐怕高阳公主应该是最清楚的吧。房驸马只要有机会,都会给家里写信报平安的。"李君羡回答道。
李君羡一脸的郁闷,这房俊说是去打仗了,可怎么看都不是打仗,出去没几天,家书已经寄回来好几封了。
其实又何止是他不理解呢!几乎所有人都感到困惑不已。房俊看起来似乎非常清闲,而且相当安全,每次都会有他寄回家乡的书信送达。
然而,又有谁能够真正知晓,此前由于在路途遭受袭击,房俊痛定思痛,决定在雍奴饲养了一大批信鸽。如此一来,家书的传递便不再成为难题。
只可惜,他无法获得海东青,否则信息传递将会变得更为便捷、直接。现今jūn_duì 之间的通信主要依赖于信鸽,但这种方式存在着极高的不稳定性。
毕竟信鸽终究只是鸽子而已,它们也是许多其他动物的食物来源,特别是在这个时代,老鹰数量众多。
“公主殿下,房驸马究竟传达了什么样的消息?”秦琼寻到高阳,此刻高阳正站在城头上,指挥着百姓们修建城墙。
“俊哥寄回的家书并无特殊之处,仅仅是顺口提及,让我尽快加紧城池的修筑进度。此外,他还提到南方出现了叛徒,将粮食送给了蛮族。”高阳边说着,脸颊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房俊这个家伙真是色胆包天,即使身处战场之上也不忘和两位公主调笑一番!他在家书中的言辞十分大胆,简直就是赤裸裸地调戏。
每次高阳公主读完后都会匆忙跑去更换衣物,而长乐公主则是先破口大骂一通,然后喜滋滋地同样跑去换衣服。
“公主殿下,请您允许老臣查看一下房驸马的家书吧。这样一来,我便能够确定他目前所处的方位,方便展开营救行动......”
秦琼话还没说完,高阳公主便神色慌张地打断道:“不行!”
秦琼顿时愣住了,心里暗自嘀咕着:这可是去拯救房俊啊,高阳公主怎么会如此不近人情呢?
“殿下,我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救出房驸马啊。”秦琼仍不甘心,试图继续劝说高阳公主。
然而这时,程咬金已然回过神来,赶忙向前迈了一步。
“秦二哥,这可是公主殿下的家书,咱们哪里有资格查看呀!别磨蹭了,赶快去觐见娘娘陛下吧。”咬金毕竟年轻些,而且儿子也已成婚,对于这种事自然知晓一二。
如今的年轻人们真是越来越大胆、豪放了,如果房驸马也是如此奔放之人,那场面恐怕会很难收拾。
“老程啊,你这是干什么呢?或许信里藏着很多重要信息呢,怎能轻易放弃?”秦琼转身离去时,用力甩了下手,对程咬金的做法表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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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秦二哥啊,秦怀道年纪尚小,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但我得告诉你,现今这些孩子们写的家书,千万别看,实在是让人肉麻不已。”程咬金似乎颇有经验,仿佛对此有所研究。
“莫非是......”
“正是如此,他们在信中甚至会写出一些你意想不到的话语。你方才没注意到高阳公主满脸通红吗?想必信中少不了房驸马的私密情话。”
秦琼的嘴角微微抽搐,向程咬金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若不是程咬金及时提醒,恐怕他还会固执己见,那就得罪人了。
“秦将军程将军,你们来了正好,草原上已经开战,房二郎一人在与敌人周旋,本宫有些担心,你们的大军到了就好了,什么时候出兵?”
秦琼和程咬金一脸的郁闷,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见秦琼此时一脸的愤慨,脸色涨得通红,就像是被人当面抽了一巴掌似的。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这次本来是来建功立业的,结果却被李佑那个家伙给算计了一把,如今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了。”
而长孙皇后则是战场上的老手,她一生经历过无数次的动乱,甚至还亲自上过好几次战场。
看到两人的脸色,就知道发生了大事,她立刻追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秦琼连忙答道:“回禀娘娘陛下,我等所率之大军乃是从齐地调集而来,但皆为步兵。齐王李佑却说东海出现了海寇,正在剿匪。”
“混账!”长孙皇后顿时怒吼起来,那声音震耳欲聋,即使隔着帘子也能感受到她的愤怒。
她继续说道:“李佑此举简直就是在耽搁国事,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等同于是将本宫置于死地吗?”
秦琼和程咬金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流露出欢喜的神情。他们知道,长孙皇后如此愤怒,必然不会轻易罢休。或许,接下来会有一场好戏上演呢。
长孙皇后虽然看着不争不抢,可后宫的事情基本上她一言而决,后宫能保持现在的平静,可不是温文尔雅得来的。
长孙皇后如果想要动手杀人,那么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因为没有强大而果断的手段,又怎能拥有慈悲善良的心地呢?人们所称呼的观音婢,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像观音一样仁慈吗?
“娘娘陛下,末将实在无能为力啊!毕竟他可是齐王啊!如今末将带来的七千步军,还是末将好不容易从齐王手里抠出来来的,为此末将是连打王鞭都取出来了。”
“可恶至极!这个混帐到底想干什么?莫非他以为本宫死了,他的母亲阴妃就能够取代本宫的位置吗?门儿都没有……”长孙皇后心思聪慧,一下子便认定李佑企图借他人之手杀害自己。
如果这个罪名坐实,那么李佑即使不死也要遭受重创。
“娘娘陛下,目前我们二人确实无力出兵啊。”在平坦开阔的地区作战,如果没有骑兵支援,即使有十万大军也无济于事。
“立刻传召李君羡前来,禁军中还有一千五百名精锐骑兵,你们带领他们前去,务必将房二郎安全带回来。”
尽管房俊源源不断地传递回消息,但如今薛延陀已然发兵,蛮族大军已达七万之众,几乎是爱字营兵力的百倍!
即便昔日洛阳李二以三千兵力击溃十万敌军,也不及今朝这般惊险万分。
“娘娘陛下,请稍安勿躁。高阳公主那边传来一些消息,房驸目前暂且安然无恙。”程咬金轻声安慰道。别人或许不知丈母娘对女婿的关切之情,可他却是心知肚明。
“程将军,此次蛮族竟然兴师动众调动七万大军。虽说房俊传讯称已歼灭一万敌兵,但仍余六万之多啊。”长孙皇后忧心忡忡地道。
“什么?娘娘陛下,您刚刚所言何意?”秦琼与程咬金听闻此言,惊得双双跃起,连礼数都顾不得周全了。
此时此刻,长孙皇后脸上流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却又巧妙地加以掩饰。能够令秦琼和程咬金这等身经百战的老将军如此震惊,足见房俊的非凡之处。
“房二郎传信回来,说他们以五日前与契丹第一次交战,依靠雍奴县城伏击契丹,诛杀契丹一路大军,趁夜再次袭击,再灭一路。”
“契丹损失两路人马立刻就收缩,各路人马汇聚,停滞不前。”
“溪族 得到消息也停下脚步,房二郎探知契丹停下是为了等待大唐叛徒的粮食,于是劫了粮草,借助这件事算计溪族和契丹,溪族误以为是契丹劫掠他们的粮草,两族在平原打了一仗,死伤近万。”
“好……哈哈哈……好计策,真是好算计。”一时间,就连一向沉稳的秦琼都不禁发出一声大叫,而房俊的这番算计更是让他惊叹不已。
一旁的程咬金同样满脸喜色,要知道他的儿子程处默可就在爱字营里呢。以八百兵力灭掉一万敌军,这场战役的战果已然不逊色于当年洛阳城外的三千破十万之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