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发出一声大笑,开始指挥船只冲击。
原本那些负责阻拦的船只,一时间都傻眼了,房俊竟然真的敢撞击过来,实在太恐怖了。
所有船只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飞快的离开主干道,虽然这地方水流不急,但天气并不暖,要是落水,病上一场是肯定的。
为了一点钱病上一场,他们还是觉得不值。
“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李佑竟然找来这样一群胆小如鼠之辈企图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他未免也太过自信狂妄了吧!”程处默毫无顾忌地大声喊出内心真实想法,完全没把眼前这群人放在眼里。
一旁的无舌这回也并未发表任何意见,仿佛默认了程处默所言非虚。
事实上,李佑此番确实做足充分准备,但却偏偏遗漏至关重要一点——房俊特殊尊贵身份所带来影响。只要房俊亲自现身,仅凭这些普通货色绝对难以抵挡其锋芒气势。
果不其然,当房俊一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些平凡之人瞬间土崩瓦解、不堪一击。毕竟在这种根深蒂固阶级观念束缚之下,又有谁敢轻易去冒犯房俊呢?
李佑一路紧追不舍,待抵达目的地后却惊愕得目瞪口呆:现场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不见踪迹!
“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我不是吩咐过让你们全力阻拦吗?”李佑怒不可遏地连连怒吼咆哮着,心中满是愤恨与恼怒。
毕竟自己精心策划多时,本欲借此机会给予房俊沉重打击甚至将其一举击溃,如今所有人力物力均已部署妥当,结果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殿下,那是侯爵,那是驸马,那是都尉,您觉得小人能拦得住?”一众船夫也是傻眼了,虽然说都知道要阻拦船只,可不知道要阻拦的是房俊的船只啊!
房俊是何方神圣?其真实身份数不胜数,更是普天之下众人的恩人。倘若真要动起手来,他们必定沦为众矢之的,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
“一群饭桶,还不给本王滚开!”李佑怒不可遏地吼道。然而此刻,连一向好言相劝的文留也不再吭声,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失望与无奈。
就在刚才,只见房俊巧妙地指使铁蛋射出一箭,然后以护卫李佑为名头,奋不顾身地冲杀而出。
这一番冲锋陷阵,房俊犹如一条脱困的巨龙跃入大海,又似一只自由翱翔的飞鸟穿梭于林间。他势如破竹,轻而易举地突破了重重包围。
李佑的面色阴沉至极,若不是此时身在黄河之上,他真想跳下去把底下那帮蠢货狠狠痛殴一顿,简直荒谬至极!反观此时的房俊,则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原本以为这场战斗将会异常艰难困苦,但出乎意料的是竟能如此轻松应对。连第二道防线都这般不堪一击,那所谓的第三道防线岂不是形同虚设?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房俊便成功杀出齐州府,马不停蹄地朝着远方的渤海疾驰而去。
只要出了渤海,他也就进入安全之地了,只要进入海洋,进入海洋,李佑就再也没有办法了。
“小三,你的点子不错,这会那李佑估计要吐血了吧?”程处默露出了一个极为不厚道的笑容。
一旁的尉迟宝琳笑得前俯后仰,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李佑这次恐怕真得跟你拼命了!以前你们俩的关系虽说不怎么样,但好歹还能通过努力去改善一下。可如今若是让他瞧见你,必定会对你拔刀相向啊!”
然而,房俊的脸色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愁苦之色,反而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就是个亲王嘛!我老婆可是高阳公主李漱呢,而我自己也是圣上的半个儿子,和他相比,无非就是差了那么一丁点而已。”
听到这话,无舌的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尽管两人之间确实只存在细微的差距,但房俊难道忘记了吗?儿子毕竟是儿子,女儿到底是女儿,从根本上来说就已经有天壤之别了呀!
高阳公主固然受尽万般恩宠,但终究还是无法与男子相提并论啊!再说了,李佑即便不得宠,那也是个带把儿的爷们儿,其中的区别房俊难道会不清楚?
这时,程处默一脸郁闷地插嘴道:“三郎,我咋感觉你说得好像自己比李佑还更得宠似的呢。”他心里暗自嘀咕着,房俊这番话着实有点太狂妄了吧。
房俊不以为意“难道不是吗?要是从能力上面来说,我难道不是他李佑的好几倍贡献?”
尉迟宝琳沉默不语,如果单论功绩和贡献,哪怕是成千上万个李佑恐怕都无法与房俊相提并论吧!然而,这笔账却并非如此简单地计算。
它并非单纯的数值比较,而是涉及到情感因素的考量。正如那句名言所说:"生命诚然珍贵无比,但爱情的价值更胜一筹;若是为了追求自由,那么生命和爱情均可舍弃。"
从这一点便能明白,情感这个字眼蕴含的力量远超无数丰功伟绩。这便是残酷的现实所在,即便是再出色的部下,又怎能比得上亲生骨肉呢?
"这岂不是胡言乱语嘛!"有人愤愤不平地道。
"小三啊,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不过也就仅限于有点道理罢了。"程处默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满不在乎的笑容,似乎对于这种言论并不以为意。毕竟在皇室权贵面前,任何功勋都显得微不足道。
房俊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对此事心知肚明。他深知封建帝制下的规则——皇权至高无上。即使自己立下惊天动地之功,所能得到的回报也是极为有限的。至多赐予一个公爵爵位已是皇恩浩荡至极,而对于外姓之人来说,这已然是难得的殊荣了。
“这一次算计了李佑,我今后的处境恐怕会越来越艰难了,老大、老二,你们俩......”程处默和尉迟宝琳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不满之色。
“咱们长安三傻向来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话,难道是觉得自己有出息了,就想抛弃我们不成?”程处默忍不住凑近问道。
“就是啊,小三,你要是发了财,可不能把兄弟们给忘了!反正这辈子我是跟定你了。”一旁的尉迟宝琳也附和道。
房俊看着他们两人,嘴角微微上扬:“行了,别离我这么近,你们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有多重吗?”
程处默嘿嘿一笑,转头看向后方,发现李佑的船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回过头来,对房俊说道:“小三,我们就这样走了,总得留下点什么吧?”
“留下......”房俊眨眨眼,突然灵机一动,瞪大眼睛说道,“那就留下一片云彩?”
“哈哈,必须的!”尉迟宝琳笑着也凑了过来,并伸出了手。三人相视一笑,仿佛忘却了所有烦恼,心情格外舒畅。
房俊毫不迟疑地递出了两根九曲通幽大萝卜,尉迟宝琳则一边拼命吞咽着口水,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没过多久,黄河的水面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巨兽,迅速上涨并向天空蔓延开来。
"这究竟是谁搞出来的事情?"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愤怒地咆哮道。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可没少吃九曲通幽大萝卜,体内的经脉早已被清理得彻彻底底。
两人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地说道:"难不成是小三?"
"似乎眼下也就只有他还未曾享用过九曲通幽大萝卜了吧?"
"确实如此......"
众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担忧,纷纷涌向船头张望。而紧跟其后的爱字营士兵们此刻也拼尽全力划动船只,因为若是继续待在此处,实在太过凶险。毕竟船上本来就有许多人容易晕船,如今更是被这股恶臭折磨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看来到头来,还是小三对李佑心怀怨恨至极啊!不然怎会制造出如此令人作呕的气味呢?" 有人感叹道。
“此言有理!我们让小三在后面报仇,我们去前面赏风景?”程处默有些不厚道的开口。
尉迟宝琳嘿嘿一笑“走着……”
房俊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一股电流从脊椎骨直通大脑,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之中。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大和老二提起那颗九曲通幽大萝卜时会浑身战栗不已——这种感觉简直就是酷刑!
过了许久,房俊的身后突然涌现出一团诡异的黄色云雾,宛如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般腾空而起。紧接着,一片彩云如箭一般朝着远方疾驰而去。与此同时,天空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巨响:"这动静简直比打雷还吓人!"
房俊拼命地做着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但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吸入了滚烫的火焰,灼烧着他的喉咙和肺部。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挺住。
"真是厉害啊!小三果然非同凡响!"有人惊叹道。
"可不是嘛,寻常人哪能承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好在我们乘坐的这艘船够结实,否则早就被毁掉了。"另一个人附和道。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突然间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像是什么东西断裂开来。众人顿时脸色大变,齐声惊呼:"不好!船要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