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楼那可是高档会所,采用的还是会员制。
满堂皆富贵,往来无白丁,崩个屁都是五品大员的儿子,要是没点身份,都不好意思进门的。
那个被满堂紫贵讥讽的家伙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小人物。
一时间。
众人都好奇的探头探脑,恨不能看清楚是何人引得这静街之虎。
房俊微微蹙眉,虽然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讥讽,或者说已经习惯了被关注。
可依旧无法习惯这种看猴的感觉。
视线越过李佑,房俊看到了一双阴冷的眼眸。
(⊙o⊙)??
“长孙冲??”
房俊眼睛一凛,这个贱人竟然不跟着李承乾和李泰混了,竟然跟着李佑混了?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刚拿下他老婆,还没来得及踩死这个贱人,他就自己跳出来了。”
“难怪能怂恿李佑出来,好家伙!上下左右横跳啊!”
李恪显然是怕房俊不认识李佑。
“燕王李佑。”
没错,现在所有的皇子封王都没有变更。
李恪还是蜀王,李佑还是燕王。
“见鬼了,都说长安是勋贵多如狗,皇子满地走,可也不至于上个青楼就遇上一个吧?”
皇子?羞辱老子?你不配!
房俊拱了拱手“原来是燕王殿下,倒是少见,某今日来是听闻大玉儿姑娘要选入幕之宾,想来看看能不能一亲芳泽。”
“就你?也配?”
李佑嘴角翘起,满是鄙夷。
轻蔑的一笑“房二傻,你识字不?就你也敢言称入幕之宾,这满堂的才子莫不是傻了?”
话音落下。
周围死寂一般,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傻傻的看着李佑,这人难道是傻子?
现在长安谁人不知道,这位房二是梅公子?
李佑感觉气氛不对,怎么感觉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讥讽呢?
“难道我说错了?”
一旁的长孙冲嘴角抽搐,和傻子在一起的果然是傻子。
讥讽的眼神中,自然也包括他长孙大公子了。
“糟糕!二郎,今日是大玉儿梳拢之日,麻烦了!”
“梳拢?”房俊脑子里面全是浆糊“洗头?”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嘴角抽搐!这尼玛小三丢死人了。
“就是第一次接客。”
“啥玩意?应该很贵吧!”
虽然房俊现在不缺钱,这一次食盐大战,坑了世家一大笔。
能不能拿回来,估摸着是个大问题的。
“不要钱!”
“不要钱?”
房俊额头上出现了一排的问号。
“白嫖”
房俊很是惊讶的说出这两字。
李恪是一脑门的黑线“能不能别说这两字,那叫你情我愿情情爱爱,靠!”
“好!陶冶情操。”
“那是以诗会友,什么叫陶冶情操啊!”
李恪对房俊的话真的服了,粗鄙就算了,还特别的俗气。
“行行行,不就是那点事,说的真好听,到底就是一群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
李恪惊骇的看着房俊,这总结他没毛病,可为什么还是如此的粗俗。
房俊也一脸的恼火“看毛线,不就是你们馋他的身子吗?还有没有别的?”
馋花魁的身子,这话很对啊!
“哈哈哈哈!房二棒槌,你果然没有文化,真是可怕啊!你怎么就敢来这里了。”
李佑心里的的担忧消失了。
房大棒槌还是房二棒槌,今日一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
“难怪如此仇视自己,原来是看重了大玉儿,话说大玉儿这个字眼很熟悉啊!”
房俊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了,好像听过一耳朵。
“害怕自己白嫖?”
嘿嘿!
你猜对了!
今儿个老子就是过来白嫖的。
“我不想嫖,勾到手给别人都不给你。”
机会来了,李佑七年后就会造反,现在要是不敲诈一波对不起自己啊!
“燕王殿下,既然我大字不识,你却语言侮辱,难道是怕了……”
李佑似乎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般。
“放肆!”
没等李佑暴怒反驳,长孙冲就跳了出来。
一拍桌子,指着房俊“房二,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燕王害怕。大可放马过来。”
“呦呵?”房俊轻笑了一声“手下败将也敢言勇?”
房俊说着斜了长孙冲一眼“要不要我靓仔比试一番,诗、对子你挑。”
“你……”
长孙冲的脸色煞白,几次碰撞,无一次胜利,好几次都社死了。
“够了,房二,一会诗会上分胜负”
李佑冷哼一声,虽然房俊的诗名已经传遍了长安,可李佑就是不信。
“梅公子,别人信你,本王却不信。”
说着轻蔑的看了房俊一眼。
“相比你的才名,房二傻的名头早已经传遍大唐了。”
“你之前的诗作恐怕是你父房玄龄作的吧?抄了几首诗就真以为自己有诗才了?”
这话一出,周围哗然。
诗在大唐地位尊崇,取才录士都要考究这个。
要是发现有人抄诗,那定然会被天下人唾弃,祖宗棺材板都可能盖不住的。
房俊冷笑一声。
“燕王,有些话乱说是要倒霉了,比如你旁边这位,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很可能驸马都做不了了,还把孔颖达孔祭酒害了。”
“我听闻魏王李泰现在每日以泪洗面,不知道是不是长孙冲冲的太猛。”
咔嚓!
李佑感觉自己被坑了,虽然他喜欢大玉儿,可也没有到与房俊不死不休的局面。
“老五,你这是想逼我出来吗?”
李恪上前几步,相比李佑的阴冷,这就是个阳光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