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淮茹面前,她尽管没有明确指出那些细节,但拒绝的态度显而易见。
在秦淮茹的心里像明镜般清晰,自家的琐事在南锣鼓巷的邻里间早已不算是隐秘。起初,她希望通过易中海的关系找到唐艳玲,因为住得较远的她可能对这些消息不太了解,也许这样能推进这段姻缘。然而,唐艳玲的信息网出乎她的意料,她还未上门便已对秦淮茹家底知之甚详。
虽然内心失望,秦淮茹依然尝试留住她的意中儿媳,眼中微含泪光,言语带有微微哽咽:“艳玲啊,我知道可能有一些负面的消息传到了你耳朵里。有些事,讲不清楚只需一瞬间,像我现在这般寡母带大三个孩子还有婆婆,并不好过,闲言碎语自然是有的。”
秦淮茹的解释让唐艳玲犹豫起来。她审视眼前的这个看似柔弱却坚韧的女子,暗自反省是否真的理解全部。传闻果真有误?或是另有未揭露的故事?
正当关键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一串熟悉的开朗声音。“秦姐!”来者热烈的喊着,“听说明天有个相亲活动,是棒梗的吗?”
“我在集市刚回来,带了些上好的五花肉和新鲜蔬菜。”傻柱兴致勃勃,继续说道,“待会让嫂子尝尝我的手艺,弄顿好饭来。”
傻柱的话未落,提着重沉的食材,一脸喜悦走进门来。
如果是在寻常日子里,秦淮茹肯定会高兴地迎接他的食材;可现在,一旁唐艳玲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让秦淮茹瞬间有些局促。
心知这场精心设计的场景可能要被不请自来的傻柱所打乱,原已有机会赢得信任的情感攻势,却被傻柱随性的一举破坏。他曾差点说动唐艳玲,让她对自己产生怜悯和信任,但他意外的亲热与直爽,让人感觉仿佛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伙伴,给唐艳玲留下了强烈印象。
面对此景,唐艳玲心中的怀疑逐渐升起。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傻柱问道:“那你是那个厂里食堂备受尊敬的何师傅吧?我是老唐的女儿。”说着,试图找寻些关系。
“老唐的女儿!”傻柱恍然大悟,“我记得棒梗从小就很聪明。记得小时候家里藏的一点零食,他眼睛贼尖就能发现。而且他还很会疼爱妹妹,简直是大家的小太阳。”
“有一次冬天,他捡到许家的鸡,带着妹妹到轧钢厂旁边的空地上烤吃,那味道……嗯,半个村子的人都馋得慌。对对对,偶尔他还跟我顺点厨房的酱油回去,哈哈,小机灵鬼。”
傻柱的溢美之词,却令秦淮茹脸色越发难堪。
“傻柱,你闭嘴!”秦淮茹忍不住转开脸去,气冲冲地说道。
在秦淮茹看来,傻柱的闯入就像是雪上加霜。事情本来就够烦了,如今他还不断添乱。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傻柱忽然冒出一句新的话题,再次让秦淮茹颜面扫地。
“秦姐,你给我拿工资了吗?那个…可以先预支二十块吗?马上马华小子要娶亲,手头拮据买不起聘礼。我身为他师傅,总要尽力帮忙。”这句话让秦淮茹快要抓狂了。“傻柱!”她几乎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在平时,她就知道柱子这个人直率,讲话不太会看时机。但他一直以来对她的家庭关照有加,每个月还会心甘情愿把薪水给她管理,所以她一直能容忍他的无礼。
如今,眼见傻柱将一次不错的相亲搞得一团混乱,尤其是看着唐艳玲满脸惊讶的样子,秦淮茹简直无所适从。此时的柱子却没有意识到秦淮茹那近乎恼火的眼神,不解地开了口:
"我说秦姐,不过是借二十块钱,你怎么就生那么大气?这些年我辛辛苦苦帮你们家用的钱不是都交给您了么?马华真的急需现金,否则我也不会厚着脸来找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