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上看来丁秋楠似乎试图拉开与陈天川的距离,但孙易这个敏感的观察者感觉他们之间的联系并非简单的同事之谊,远不止于此。
“好吧,这里不太适合说话,我们去外面。”陈天川对主角南易的印象不错,《人是铁,饭是钢》这个角色本性并不坏,只是嘴巴有点倔强。然而在这一世,南易不会再与剧中与他结缘的梁拉娣有任何交流,连丁秋楠,陈天川也无意让步。他觉得以南易那种孤高不群,缺乏世故的性格,可能很难守护像丁秋楠这般冰冷的女子。
既然决定正面面对这份感情,陈天川选择了不回避。他们两人走出轧钢厂,沿着一条幽僻的小径走去,各自点燃一根烟,烟雾在空气中交融。丁秋楠的缺席让彼此的对立氛围有所淡化。
南易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专注地看着陈天川,询问:“厂长,我想问问,你对秋楠的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爱她,还是仅是一时的迷恋?”这个问题对于南易来说至关重要,他在遭受冷遇后,更为关心她的未来与幸福。他对感情的态度显现出与“傻柱”一样的纯粹和笨拙。
在小路上,陈天川并未躲闪问题,他坦率地看着南易的眼睛,坦白地说:“确实,我对丁秋楠的感情是深厚的。”他稍作停顿,“但有一件事,或许你会误解。现在的状况并非我一个人追求丁秋楠,而是我们都在对方需要时互相扶持。你知道,她志在考医,我可以帮助她,你能做的可能就是偶然的送餐或是稍许关心。可是,这些都是表面的。”
他语气渐沉:“南易,你并不了解真正的丁秋楠和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你的所谓喜欢,只不过是对其身体的好奇。你的所作所为,相当卑劣。”陈天川的话犹如尖刀,直指南易心中的痛点,让他无法躲闪。
南易被打动得一时间无言以对,正如陈天川所指出的那样,他在轧钢厂食堂工作的机会全是拜陈天川提携所赐,他为丁秋楠做的也只是利用职务便利为她做点饭菜。相比之下,丁秋楠宏大的医学院梦想面前,他的努力实在微不足道。
“我…我确实帮不到秋楠。”南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迟疑,“刚开始,我只是被她吸引,才产生了特殊的感情。”
突然间,南易面露释然神色,他的坦诚让陈天川都感到意外。陈天川心中暗自揣测:"这都是真的?"他原先只想打击对手的信心,没想到南易却这样直面情感,轻易地动摇了他的话语。
这让陈天川也生出一丝愧疚感,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不厚道的事。但他转念想到,在原剧情中,即便没有他的干预,南易也未曾和丁秋楠在一起,反而让她遭受了崔大可的折磨。如今的他所做的改变,也算是影响了丁秋楠的人生轨迹。
“师傅南,你这样的想法令我非常高兴,”陈天川接着道,“世界广大,你何苦将心意放在不欣赏你的人身上?以你的才能,完全能找到更适合你的人。”稍作停顿,他又继续说道:“而且秋楠很快就要高考了,接下来还有好几年不能恋爱。如果她继续深造,这段时间还会更长。难道你要一直等待下去吗?”
南易陷入深深的思索,四年后会怎样?六年后又会怎样?当初的他年纪与柱子相仿,如果持续等待,会不会直到快四十岁还孤身一人?
何况现在的丁秋楠对他并无特殊的情感。既然如此,何苦一棵树吊死?实际上,现在的他已经脱离汽车修理厂投身轧钢厂食堂,晋升成了班长,未来的前程一片明亮,跟原着的设定大相径庭。
南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说完这句话,他对待丁秋楠的称呼变得更加礼貌而保持距离。“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再打扰丁医生的生活了。”他说完这句话,他们的关系明显发生了微妙变化。
值得注意的是,丁秋楠的住处远离轧钢厂,骑车来回需半个钟头,特别是夜晚道路幽暗,想找盏路灯都困难重重。幸好有陈天川开车接送,省去了许多不便。
当他们来到巷口,陈天川仍皱起了眉头,这条巷子看起来十分老旧,与他想象的环境相差颇多。
“秋楠,你住在这个地方吗?”他满怀好奇心问。
“对的。”丁秋楠对这样的环境习以为常,引领陈天川走进小巷深处。
这里大部分是平房,传统的四合院非常罕见,住的人主要来自钢厂员工和家属。他们一家会选择这里,可能与其父亲丁如山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