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温雅放到床上后,男人也不去管地上的碎片花瓶,他放下床帏,禁锢住温雅的手,将耳朵,埋在温雅的肚子上。
“真乖~肚子里的怕是个儿子吧,我倒希望是个儿子。”
“儿子将来可以继承我的衣钵,我教他天文地理,教他岐黄之术,教他骑马武功。”
“我也会继续努力,要成为西渊国鼎鼎尊贵的人,以后让我们的儿子,踩在我的肩膀上,走上我为他铺的路,让他成为我们的骄傲。”
温雅的怒意,更浓了。
这番话,通通是她曾在东珠国说出口的,而廖信如今,将话语里的女儿,换成了儿子。
温雅怎么听,怎么不顺耳,这是男人赤裸裸的报复。
“我当初还说过,要死就死儿子吧,希望女儿活下来,你如今……怎么不复述这句话?”
“干脆,我也落胎,我们就扯平了。”
廖信没有再搭腔,他坐起身,顺势箍住温雅的肩头,抽走那束发的丝带,压着这浓密的青丝,淡淡的幽香,侵入他的五脏肺腑。
“放心,正如你在东珠国所打的主意,我如今,也不会让你失望。”
“这一胎,你若是落胎,日子还长,我们慢慢生,也还年轻,我一定帮你养好身体,你总能生出让我满意的儿子。”
男人喑哑的声音,已经沉的危险……
温雅当即侧身,想要躲到墙角里,可整张床的空间就那么大,廖信轻轻伸手,就能把她抓住。
随后,空气里传来男人的靡靡之音:“大夫说,可以行房事了。”
屋里,再次传来动静。
这一次的动静,比先前温雅摔东西时,还要剧烈,而外面守着的仆从,却一个个低眉敛目,再不敢有任何议论。
因为,谁都知道,屋里的夫妇正在敦伦,国师大人可不是好惹的……
转眼间,20年过去,温雅和廖信一共孕育7个孩子。
这20年来,温雅几乎每生下一个孩子,仅仅隔了一年,便又怀上孩子,马不停蹄的、像头母猪,生了一胎又一胎。
温雅的性子,被廖信彻底磨平了。
她早已记不得,自己曾经是女尊国的妻主,在这20年里,她变成了男尊国的贤妻良母、相夫教子。
终于彻彻底底,活在廖信的男权之下,成为了廖信的附庸。
*
“小雅?小雅?你怎么还在睡呢?”
“皇太女殿下都上门来了,说是你的差事还没办完,要你去藏经阁,修复什么孤本书籍!”
耳边的声音,久违的熟悉。
温雅有些不可思议,她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人,果然是她预想中的人。
“爹,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啊?”
金盛掀开床帐,摸了摸温雅的额头,疑惑地说道:
“你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
“还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这是咱们家,咱们的状元府,你不记得啦?”
温雅连忙坐起身,就发现眼前的屋子,的的确确是她在东珠国状元府的书房。
“你说说你这孩子,怎么总是在书房睡觉?你和廖信都好几个月没说话了,人家也才落胎,你也不去看看人家!”
“当人妻主,娶了人家,就得对人家负责,孩子既然没了,以后还能再怀上的。”
“小雅,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廖信是个好的,心思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你往后还是跟廖信,好好过日子吧。”
“后院的几个男侍心思可真深,要不是他们,廖信也不会落胎,那湖边抹了油,廖信才会摔进湖里,如今,几个男侍早就离府了,你可不能再误会廖信!”
“小雅,你是妻主,做人要大度点,今儿晚上你就过去正院,和廖信说几句软和话,哄哄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