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秋池是个好人,但对待金盛不算太好,只能说,在吃穿用度上,温秋池是财大气粗的,可她的性子,委实不够温柔体贴。
“妻爹,油放多了,你是要炸东西吗?”
廖信看金盛手里拿着油瓶,往锅里倒油,几乎把一瓶油,都倒进了锅里。
“哦,我走神了。”
廖信感觉现在的金盛,情绪有些低迷。
他联想到隔壁院子里的巴掌声,猜也能猜到,温娇在扇王修竹的脸。
不得不说,这样的举动若是放在西渊国,女子一辈子都不会拥有、殴打丈夫的权利。
可在这东珠国,就是家常便饭的行为,以女为尊,女人可以肆无忌惮的打男人、管教男人、训斥男人。
东珠国,并没有哪一条律法规定,妻主管教夫郎就会受到惩罚,反而律法,对于夫郎多有限制。
要服从妻主、顺从妻主,不得反抗妻主。
“妻爹,您年轻时,也被妻母打过吗?”
廖信直接问出口。
他感觉,金盛的情绪,难过得快要碎掉了,心里面藏着许多伤心事,若是没有人可以诉说,那该有多难过呀。
“没有的事儿,你妻母人很好的,小雅的脾气也很好的,你放心,王修竹的遭遇,不会降临在你身上。”
“我就是愁得慌,出了王修竹这档子事儿,堂侄女温娇,又得记恨上我们家温雅。”
这堂姊妹之间的感情,其实也是金盛心里的一块心病。
堂姊妹之间会有对比,是因为父母之间有对比。
温秋池会和她的亲妹妹对比,而金盛,自然也会和温娇的父亲对比。
温娇的父母,不如温秋池和金盛。
教出来的女儿温娇,便处处对温雅不服气,也处处针对温雅,总是找温雅的茬儿。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嘛,她们堂姊妹之间的关系,一点都不好,我就是证明啊。”
“当初,我被温娇捡回家里,躺在温娇给我安排的房间,一觉睡醒后,身旁却躺着一个人,那人是温雅。”
“我不知道温雅是怎么躺到我的床上,就连温雅自己,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我的房间。”
“可当时的场景,我们衣衫凌乱,谁又会相信,我们两个清清白白呢?”
廖信心里还觉得委屈呢,他也无人诉说。
来到东珠国,这样一个陌生的国家,身旁没有一个亲朋好友,就连婚事,也被人赖在他的头上。
他明明最委屈,却还要受尽旁人白眼。
“我知道,你和小雅是被温娇陷害的。”
“罢了,事已至此,伤痛都已过去,廖信,人还得向前看,日子也得过下去。”
金盛安慰着廖信,又何尝不是安慰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