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水草镇的男郎,嫁谁,都不能嫁给温娇。
“你抽啊,你今天把我抽死算了,你抽死我,我的心,也不在你身上,你强夺我进门,昨晚,还带着我在温雅门前孟浪,你如此羞辱我,温娇,我厌恶你!”
“我喜欢会吟诗作对的妻主,我喜欢脾气温柔、长相漂亮的妻主。”
“温娇,你瞅瞅你自个儿,皮肤黝黑、嗓门咋咋呼呼,做事风风雨雨,一点都静不下来,谁喜欢你,谁倒霉!”
如今的局面,温娇和王修竹各自不顾脸面,互相用着最尖锐的字眼背刺对方。
而隔壁住着的温雅,自然听到王修竹,又是哭、又是闹、跟温娇又是吵架,温雅实在头疼。
突然庆幸,原主还好没被王修竹缠上,这王修竹,妥妥的就是一个泼夫啊。
竟然还敢站在墙头偷窥她?
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东西!
要知道在东珠国,男人的声誉和名声是最重要的,包括他们的贞洁,毫不夸张地说,王修竹若是继续下去,温娇把他浸猪笼,都情有可原。
隔壁屋子里的争吵声,还没停止。
温娇彻底被王修竹激怒了,“你们家穷的叮当响,我温娇愿意娶你,你们家祖坟都冒青烟了,你竟然敢嫌弃我?”
“你信不信我把你沉塘,整个水草镇,我倒要看看谁敢救你!”
突然间,隔壁传来重重的一声摔门响,温雅觉得自己的房子,都跟着震动了。
毫不意外,在院子里,忙着磨豆子的金盛和廖信,也全都听到隔壁的争吵。
金盛和廖信面面相觑,二人深有同感,一致觉得,王修竹说的话忒难听,更何况,他还惦记温雅,实在不是个东西。
温家的院子不大,正中间有一棵老槐树,树下有一口古井,井旁边的墙角处,就有一个石磨。
金盛和廖信站在墙角处,一个抱着木盆接豆子、一个推着石碾转磨盘,二人共同合作,终于将一大桶的黄豆,磨成浆。
廖信休息一会儿,他起身,搬了把小椅子,坐在院子里,悠哉悠哉地扇动着凉扇。
而金盛,进厨房端了一碗温水喝着,走出来,也坐在廖信旁边。
“在水草镇,好多男郎都想嫁给我们家小雅,你既然已经进温家的门,你自己也警醒点,要把小雅看住了。”
“她们女人啊,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偷吃养小的,都会瞒着你,直到被你发现了,也依旧会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
“总之,那个王修竹对小雅还没死心,你可得盯紧了小雅,也得盯紧王修竹,别让他俩暗地里好上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休息了一会儿,金盛对廖信说了几句体己话,又要起来做家务活儿。
对着一箩筐的脏衣服,金盛打着井水,拿着棒槌捣衣。
在老槐树和房檐下,牵着根麻绳,家里洗完的衣服,一般都放在这根麻绳晾晒。
廖信没动身,他看着那绷紧的晾衣绳,仿佛,他如今踩在上面,每一步都是不舒坦的,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生活在东珠国的男人,还真是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