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信吓了一跳,他将今日得来的珍珠,全部装到珠宝盒里,这才上床去,再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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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蒙蒙亮,水草镇上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公鸡打鸣声,海边升起了日出,万丈光芒洒进室内。
廖信许久没有睡到这么晚的时候,稀奇的是,他身旁的人,竟然也睡了懒觉。
在昨日的婚礼前,廖信就已经住进温雅的屋子,温母对他,向来没有好脸色。
廖信自知理亏,他还心怀不轨,惦记着温雅的泪水,也只能更加努力的,在水草镇给人留下好印象。
看到温雅熟睡,廖信轻手轻脚的从被窝里出来,顺手给温雅掖严实被子。
他大大方方的穿衣服,就发现,这人儿打了个哈欠,眼角就落泪了,一连串的小珍珠掉下来,廖信连忙伸手去接。
西渊国如今国库亏空,他想要补了这个窟窿,怕是得日日逼迫温雅哭泣。
虽然不忍心,可也没办法。
他挺穷的,为了西渊国的未来,只能不择手段了。
望着温雅纤长又浓密的睫毛,像排小扇子安静垂着,水润的嘴唇微嘟着,廖信一口咬下去,温雅疼的当即又哭了。
“你干嘛,想要珍珠想疯了?”
廖信知道自己用劲过度了,只好舔了舔温雅的唇,安抚着她。
“睡吧,不闹你了。”
他的目的,全然被温雅知晓。
廖信也就不辩解什么了,他收拾了床上的珍珠,出门去,用凉水洗了把脸,精神一下。
如今是七月份,清晨有些凉气,他自觉的拿了砍刀,准备出门去砍柴。
路上几乎都是拎着筐、插着簪子盘头的妇人,她们看到廖信出现,就有人连忙叫住前面的一个中年妇人。
“里长,你闺女的夫郎,怎么出门了?”
“这大清早的,你闺女也太折磨人了吧,劈柴都是妻主的事儿,哪有夫郎自个儿跑出来砍柴的!”
廖信尴尬极了,他只是好意,并不想惹事儿,藏也没地方藏,躲也没地方躲,只见温里长温秋池走过来,眉头紧锁着,训斥道:
“进了我们家门,成了亲就在家待着,多看看男训男德,学学相妻教子,别出来丢人现眼的!”
“你要当个贤内助,辅佐我们家温雅科举及第,知道没?”
廖信有些哭笑不得,在西渊国长大的他,就没听到这等荒谬的话,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乖巧的应了声,“我知道了。”
“知道,还不滚回家去?”
“小雅估计醒了,你记得给她做早饭,叮嘱她读书。”
“你自个儿也勤快点,多多绣花,卖了钱,供小雅读书。”
温秋池的声音非常严厉,几句话训斥着廖信,她心里憋着的怒气总算消散点。
她闺女娶得这夫郎,这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晓得堂侄女从哪捡回来的丑八怪,竟然赖到她闺女身上,木已成舟,这个闷亏,不吃也得吃到肚子里。
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