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看到,温诗如此的活灵活现,谈起那日在珠宝铺子的见闻,她说的绘声绘色,温雅的嘴角,也扬起了一个笑容。
蒋颂如何,早就与她无关了。
如果温诗说的情况属实,照这样的状况来看,那杨平县的农女,的确不是个善茬,在蒋家肯定会掀起惊涛骇浪来。
几个姑娘们有说有笑的,自然引来了温墨的侧目,他坐在长辈这一桌,视线遥遥望去,只能看到温雅的侧脸。
这时,耳边传来侯夫人的声音,“墨儿啊,人都是善变的,之前你搞出那些动静,从青楼里纳了两个妾室回来,当时跟你定亲的,还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
“我还记得,当时那礼部尚书上咱们侯府来,退亲事时,把你骂的狗血淋头。”
“如今,我听门房的人说,礼部尚书派人,昨日到咱们府上来,拎着礼物,不过,我看都没看一眼,让门房的人都给扔出去了。”
侯夫人很明白,在京城做官的人,大多拜高踩低,谁的身份水涨船高,便会有一堆人来巴结,如今她儿子的事业蒸蒸日上,自然会有各种各样的人贴上来。
可那礼部尚书的吃相,还真是难看啊!
“嗯,娘做得对,不必和他多有来往。”
温墨对侯夫人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即便是他的亲娘,他如今也生不出太多的亲情,母亲给他的,都不是他想要的,家族压在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他想要的,偏偏总是阴差阳错的错过。
这一次,去南部治水,让他心里十分忐忑,总担心,这一去,回来时就见不到温雅了。
所以,在走之前,他依旧要和母亲还有祖母,将话说开了。
“娘,我知道您最近,在忙着给二妹妹、三妹妹说亲事,只是,还望表妹的婚事,你莫要着急。”
侯夫人的眉心一跳,她知道儿子话语里的意思,这是在敲打她。
“还不着急吗?几个姑娘都及笄了,岁数再大点就不好说亲事了,墨儿,你不懂女子嫁不出去的苦,可也该知道,女大难嫁。”
侯夫人反驳道。
温墨的眉眼却冷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侯夫人,“母亲,我说过了,表妹的婚事,一切等我从南部回来,再商议。”
一旁坐着的淮阴侯,听到温墨的语气,有些不对劲,看着这mǔ_zǐ 俩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感到困惑。
“墨儿,怎么和你母亲说话呢?”
“咱们府里面的几个姑娘,除了大姑娘如今定下亲事,其他几个姑娘,婚事都没着落,你母亲也是好意。”
“表姑娘出嫁的事情,你母亲有资格操办,与你一个表兄也不相干,你何必动怒。”
老太君一看气氛有些紧张,害怕温墨会当着侯爷的面,直接说出他喜欢温雅的话。
他的儿子她了解,虽然袭了爵位,在朝中领着闲职,正因为自己没本事,才会把温墨当成眼珠子对待。
淮阴侯若是知道表兄妹间有私情,定然更加不会允许温墨娶温雅。
“都好好说话,今儿是给墨儿办的的庆功宴,也算是他的践行宴,孩子马上就要离开侯府,你们咋咋呼呼的,这是想干什么?”
老太君一声训斥,淮阴侯和侯夫人都不说话了,温墨也闭上嘴了,他知道,自己如今想娶温雅,那是难上加难。
这场宴席结束后,温雅与温墨也没有说上一句话。
甚至,温雅现在,身边一直跟着丫鬟,都是侯夫人派来的丫鬟,彻底的监视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