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日子,还能收到蒋颂的回信,后来渐渐的,陆宁儿这里,再也没有蒋颂的任何消息。
蒋颂这个人,也仿佛从未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儿子许多次,在她面前追问,他的爹爹去哪里了,可是,陆宁儿说不出任何话。
虽然,她想要荣华富贵,当初攀附上蒋颂的目的,也并不纯粹,就是想要过好日子,想要走出大山,想要摆脱那穷困潦倒的生活。可现在面对这样芝兰玉树的人,即便浑身透着威严,且气势深重,可陆宁儿,依旧不会说实话。
毕竟,摸不准眼前人的身份,她绝不会暴露蒋颂和自己的关系。
“你既然不承认,还装傻,那也没关系,反正蒋颂马上就要和侯府的表姑娘成亲,届时,你这孩子就是私生子,一辈子都没有父亲。”“而你和孩子,只能回杨平县,一辈子窝在山沟沟里,蒋颂不会再回去找你们,他以后,会有妻有子,而你们,只是被他遗忘在脑后的可怜虫。”
温墨说出的话语很毒,内容实在是扎人心窝子,陆宁儿的睫毛颤了颤,即便想要撇清关系,但不可否认,她还是不能完全无视蒋颂,与另一个女子成亲。
“公子,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认识什么叫蒋颂的人,我孩子的父亲也并不叫蒋颂,您还是不要白费工夫了,麻烦您现在,就把我送回杨平县,否则,我要去报官!”
温墨看到这女子,如此油盐不进,从他梦境里来看,这女子,并不是一个单纯良善的,也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怎可能,对蒋颂另娶他人无动于衷!
不过,既然嘴巴如此之硬,更加明白,心思就不是简单的,几次三番都不承认与蒋颂有关系,也可能是,这女子并不信任他温墨。
“不知你可认识杨平县的县令大人?”
陆宁儿并没有见过杨平县的县令,虽然,她那有实无名的丈夫蒋颂,就在杨平县县衙里做师爷,可是,县衙衙门那种地方,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实在遥不可及。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陆宁儿压根不可能去县衙。
更何况,她和蒋颂在一起的时间,也都是私下来往,蒋颂从来不会在人前暴露她,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会给蒋颂惹麻烦。
因此,即便在一起四年,还给蒋颂生了一个儿子,陆宁儿也从未去过杨平县县衙,找过蒋颂。
不过,对于县令大人,陆宁儿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和蒋颂在一起,蒋颂偶尔也会提起,这个年轻的县令大人。
据说姓温,名叫温墨,如今不及而立之年,蒋颂对他称赞不已,说温县令是一个很优秀的男子。
“温县令是我们杨平县的青天大老爷,我在杨平县生活了很多年,自然听说过温县令的大名,不知公子问这话,所为何意?”
下一刻,温墨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不巧,在下正是你口中的温县令。”
陆宁儿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男子,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手里拿着折扇,乍一看,像是一个纨绔子弟,这人竟然就是温县令??
如此的年轻,如此的英俊潇洒!
可在陆年儿的心里,一直觉得,县令的模样应该是留着胡子,长得老气,人看着板正的男子。
可眼前这男子,实在仪貌俱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