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她不知道,此时,温墨正贪婪地注视着她。
温雅许多天没见到温墨,温墨同样,也很久没见到温雅。
除了那日,在温雅的及笄礼上,温墨匆匆走过,瞥了一眼,他看到蒋夫人在为温雅插簪子。
那簪子,正是他亲手雕刻的白玉梅花簪!
心里喜不自胜,因为兴奋,他还记得,那日在都察院下值,他花了一大笔银钱,请都察院的官员,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里,饱餐一顿。
而这些日子,他没有再去见温雅,因为都察院的事务繁忙,他需要重新组织安插自己的势力,等察觉到时间过去,一晃眼,就快来到温雅与蒋颂成亲的日子。
温墨便再次,有了行动。
这不,人果然是担心他的,亲自上门来看他了。
“表妹不说话,是想在我这书房里一直站着吗?”
“喝茶吗?让外面的小厮给你沏一杯茶吧,就算你不想说话,也坐着歇歇吧,别一直站着,挡了光线。”
随后,温墨唤了外面的小厮进来,让小厮去给温雅沏了一杯花茶。
温雅手里捧着花茶,方才的尴尬才消散些许。
她的理智渐渐回笼,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竟然一腔孤勇的,真的冲到温墨这里来。
可她要问什么,又要说什么?
或许,那只是温墨的两个小妾与温墨的情趣,也或许那二人下药,是得了温墨的准许?
这样,温雅心里的想法反复交战,最终,她犹豫着问出口来:“表哥,你独自一人在这书房,怎么不见有人红袖添香?”
温墨喜怒难辨,平静的回了句,“表妹这话,是何意?”
“你不是先前纳了两个小妾,就是桂姨娘和芝姨娘,今日怎么不见她们二人,在书房里伺候?”
“她们二人,是伺候床帏之事的,身份低微、目不识丁,如何能在书房伺候?”
“还是说,表妹,你想打探我的床帏之事?”
温墨的几句话,就把温雅堵得哑口无言,她又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而温墨也皱起了眉头,心里抱怨自己,说话太过直接,他祈祷着,可别把温雅给气跑了。
那样,他大费周章做了这一出戏,可就全都白费了。
于是,温墨又补充道,“她二人以下犯上、屡教不改,甚至极度嚣张跋扈,在府里面耀武扬威,我已经罚她们二人禁足思过,自然不会让她们二人出来。”
“真的假的?表哥,你禁足了她们二人?”
温雅一脸的错愕,实在是,先前明明看见那两个妾室,就路过了她的院子。
说话的声音很大,可能想着温墨与她温雅不相干吧,才会那样大胆,在她温雅的院子前,大声说出了她们的计划。
“自然是真的,怎么?表妹如此惊讶,是看到她们了?”
温雅脱口而出道,“没有,我没有看到她们。”
随后,温墨站起身,从书案后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