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御史想到这件事,也是听说了,当初在寒烟楼,那蒋太傅之孙,救了侯府的表姑娘一命。
随后,据说那老太君,就上蒋家去,谈成了这蒋太傅之孙与表姑娘的婚事。
那蒋太傅之孙,和如今的御史大人温墨,曾经同在杨平县做官,老太君以救命之恩,挟持赖上这门亲事的吧!
兴许那蒋太傅之孙,与温墨的友情,也破裂了。
副御史猜测着,温墨可能就是在烦忧这件事。
又或许,再掺杂了温墨私底下有女人,那女人同他闹别扭了,友情与感情双双出矛盾,自然心里烦忧,用酒解愁。
可谓是,抽刀断水水更流,喝酒解愁愁更愁。
“话太多,别烦我,喝你的酒去。”
温墨的心事,一刹那,被这位副御史点透,他心虚极了。
即便知道,这位副御史,不可能清楚他对表姑娘温雅的感情。
但这人,歪打正着的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他的确在为蒋颂和温雅,即将成亲的事情烦恼,也在为自己烦恼。
奶奶不同意他娶温雅,还说成了蒋颂和温雅的婚事,又说成了礼部尚书千金,嫁到侯府的亲事。
这两桩事,无论哪一件,都令他烦心透了。
“温御史,你年纪还小,要知道这女人,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兄弟手足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是和蒋公子闹出了矛盾,还是先要解决这兄弟矛盾,再去处理情感上的矛盾。”
副御史脸皮厚着,他就是要从温墨这里,打探到他的弱点,才不会一时之间就离去。
看到这男人一直赖在自己身边,怎么赶也不走,温墨突然想起来,这样的酒囊饭袋,一般馊点子倒是多。
于是,他心里有了盘算,自己烦恼的事情,说给他听,兴许真的能得到,意想不到的解决办法。
“副御史,既然你想知道我现在烦忧什么,那不妨说给你听。”
“你既然听说了,蒋家要与我侯府的表姑娘结亲,可否听说,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即将嫁与我为妻?”
副御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他还真听说了温墨的这门亲事。
“听说过,就是不知是真是假,御史大人可否为我解惑。”
温墨心里暗叹,这只老狐狸啊,说话模棱两可的,还真是圆滑至极。
“自然是真的,我如今烦恼的,也就是这门亲事。”
“四年前,我亡妻已故……”
“我自请外放做官,祖母和母亲为我的婚事愁白了头发,她们不曾料到,我这一去就离开了四年。”
“如今,我外放回京,她们就急着给我安排婚事,先斩后奏去了礼部尚书家里,为我定下这个妻子,婚事就在下个月。”
“可我现在,只想忙于公事,并不急着成亲。”
“但是,家里的母亲和祖母,她们齐声催促,很是焦虑,我若是拒绝,就是有违孝道,不知副御史大人,可否有解决的办法?”
原来是亲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