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画:“大姐姐,表哥今日回来,身边会不会带外人啊?”
温诗:“听传信的人说,大哥哥身边有个好友,是大哥哥做杨平县令时,那县衙的师爷。”
温雅心道,果不其然,原主便是在今日,对那蒋颂一见钟情。
四个姑娘来到老太君的慈明堂后,厅堂里已经来了不少宾客,大多是京城里的名门贵族,与淮阴侯府结交的人,大多也是簪缨世家。
只不过,今日来的宾客格外多,来的漂亮适龄的大家闺秀,也特别多。
看到这场景,温雅当即想明白,侯府里给嫡长子温墨接风洗尘是次要,怕是给温墨相看对象,才是首要。
要说原主的这个表兄,温雅并不确定他是不是气运之子,毕竟,这个世界,温雅的脑海里,并没有出现生子系统的提示音。
也或者,气运之子是蒋颂?
可想起蒋颂心中有个白月光,简直令温雅如鲠在喉,温雅又想了想温墨的背景……温墨今年二十七岁,外放做官任杨平县县令,可惜,这人已经成亲生子。
原主的脑海里,再没有温墨的太多记忆。
四年前,温墨曾经是成过婚的,还有一个孩子,却把孩子送回妻子的娘家,他的妻子逝世了。
从此之后,温墨远走他乡,在一个贫困县里,待了整整四年,直到今年,才任期已满回京。
“表妹,你今儿眼睛放明亮点,这宴会上来了不少达官贵人,你要是能抓住个如意郎君,这以后,就是爹爹也得高看你一眼。”
三姑娘温画,有些小聪明,她自个儿想找个如意郎君,便在温雅耳边出主意,若是原主,定然会被温画当枪使。
只是现在,是温雅。
她不会对蒋颂一见钟情,也不会见人就扑。
“三姐姐,在场这么多的达官贵人,有几个能比得过表哥,表哥虽然外放做官,可这眼下回京了,就是正三品的御史,去都察院任职。”
“再说了,有表哥这样的男子珠玉在前,这府里宴会上的男儿,我们怎能看得上,那不是丢侯府的脸嘛!”
温雅陡然间,变得牙尖嘴利了,就连大姑娘温诗,也侧目看了她一眼。
许以赞同的眼神,温诗开口道,“表妹说的不错,大哥哥可谓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麒麟子,学识渊博、智多近妖,更别提,大哥哥相貌堂堂,是少见的美男子。”
“这宴会上的所有男子,肯定是比不上大哥哥的!”
温墨毕竟是温诗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在温诗眼里,温墨就是她最崇拜、最敬仰的兄长,是那天上月,是那瓦上霜,不染一丝尘埃。
“温大姑娘,你大哥哥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要是真有那么好,你哥哥为何四年前,妻离子散,他还要外放离京做官?”
“你哥哥怕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在京城待不下去了,才灰头土脸的离开京城,外放做官吧!”
一旁来参加宴会的宾客里,自然有嫉妒淮阴侯府的人存在。
听到外人如此贬低大哥哥,温诗自然不容旁人泼脏水、污蔑她的嫡兄。
“我哥哥就是好,他离京做官,因为需要历练。”
“他妻离子散,因为大嫂嫂病逝了,无人照顾孩子,大哥哥这才将孩子送到了岳家。”
方才抨击温墨不好的人,自然乘胜追击的反驳道:“你们淮阴侯府家大业大,怎可能养不起一个孩子,更何况,那孩子是温墨的嫡子,为何要送到岳家养着,怕不是温墨被人戴绿帽子了吧!”
温诗气不过,看着眼前的一个女子,红口白牙的诬赖她的兄长,温诗急得脸都快红了。
可是,她也不知道大哥哥当初,为何会将孩子送回岳家,此时此刻,一时想不到说什么话来回怼这人。
谁料,一向话少性子闷的表妹温雅,开口道,“嫉妒心泛滥了吧?还是红眼病犯了?瞧着我们大哥哥即将回府,这是要做什么?”
“搞得大家不愉快,你就开心吗?大哥哥爱把孩子送哪里就送哪里,关你一个外人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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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只有自己过得不好了,才会眼盯着旁人不放,怕不是你家里过得太凄惨,才会盯着我们淮阴侯府的世子不放?”
一连串的话语抨击,将方才说酸话、给温墨泼脏水的人,说得脸红脖子粗。
那人再想反驳温雅,更是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言辞,只好恨恨地站到一旁去。
温诗望着温雅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何曾料到,有朝一日,表妹竟然会如此独当一面,帮她温诗攻击打压旁人!
这时,三姑娘温画和二姑娘温琴,从厨房里端了好多零食甜品,走进慈明堂的主厅,看到温诗与温雅,二人的关系似乎更亲近了。
“你俩个懒虫,喏,还是我和二姐姐勤快!”
温画将手上的甜品递过去,想要喂给温雅吃,温雅下意识的笑了。
这几个姐妹吵归吵,有时,心底里,还是惦记着对方。
吃着点心,宴会上的气氛越发热闹,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人群里叽叽喳喳的,都在讨论淮阴侯府的世子温墨。
可惜,等了一天,温墨也没有出席这场宴会,就这样,到了傍晚时,侯府夫人送走了所有宾客。
淮阴侯和侯夫人都明白,这是嫡子在和他们故意作对,怕是早就得到消息,他们邀请宾客,大多是女子,在为他的婚事做准备。
那孩子,竟是就不露面。
直到傍晚,侯府里的老太君,厉声训斥着淮阴侯爷和侯夫人,说他们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这会儿怎么还不回家……
突然间,慈明堂的珠帘泠泠作响,男子稳重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肩背笔直、身姿笔挺的青年男子走进屋里。
来到侯府的老太君面前,当即掀袍下跪行礼。
温雅就在近前站着,看到男子抬头,她不由得一怔,此人就是温墨。
正如温诗说的,温墨是京城里的麒麟子,相貌好,学识好,才情好,家世好。
只见他一身湛青锦袍,风采俱佳,眉眼间携着一抹未散的冷意,大概是风尘仆仆而归,却也不显狼狈,浑身的贵气威严,愈发衬托出上位者的气势。
“拜什么拜,我老了老了,你再拜几次,我就该进棺材里了。”
老太君说着难听话,心里是有些恼怒白日里,温墨并没有回来。
“祖母,孙儿不孝,实在是路上遇到点事情,这才未能按时回来。”
温墨并没有生气,语气淡定的解释着自己的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