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皇室子弟们,脚步匆匆地冲进新房,就看到屋里的场景,极其的一言难尽。
太子殿下趴在地上,乔鹤照着太子的后背抡拳狂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的身下,露出了一抹青绿色的衣角。
屋里的月洞门前,就站着两个青绿色衣裳的丫鬟,很明显,太子身下的女子,应该也是丫鬟,只是这样,乔大人为何会发疯一样的狂打太子?
“愣着干什么,你们快点把人拉开啊!”
谷烟在一旁看的怒气上涌,太子养了女人就算了,这女人八成是有家室有丈夫的人妻,太子平日里,还真是不显山不露水,人一旦荒唐起来,简直脸都不要了。
“哦哦哦,乔大人,别打了!”
“别打了,再打下去,出人命了!”
“乔大人,快点收手啊,这可是太子,你打了太子,是要受刑的!”
几个皇室子弟回过神来,连忙去拉架,可是,乔鹤更疯狂,整个人犹如殴打狂魔,往日严谨素净古板的士大夫形象一去不返,现在的乔鹤,就是一个凶恶狂徒。
“滚开,谁都别插手,我打的就是宗楷!”
乔鹤推搡着那些欲要拉开他的人,心里的愤怒燃烧,尤其在看到宗楷即便挨打,也要霸占着温雅的行迹,乔鹤恨不得扒了宗楷的皮,剜了宗楷的眼睛。
进门时,看到的一幕场景,依旧盘旋在脑海里,久久散不去。
宗楷扑在温雅的身上,狂吻的架势仿佛恶狗扑人,也仿佛豺狼吞食,如此败坏天理伦常,如此不要脸的人,怎配当一国储君,不如打死他算了。
周围拉架的皇室子弟们,眼看着乔鹤陷入癫狂,最稀奇的却是,太子殿下也并不还手,就任由乔大人打他。
几个人困惑不已,却也想不出名堂来,只能将目光又看向屋里的,另一个当事人。
谷烟接收到他们疑惑的视线,她自己还纳闷呢!
太子怎么就与有家室的女子勾搭上,只是,这种怀疑猜测,她并不能告诉在场的外人,只能敷衍的说了句,“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打架,太子被乔大人推倒,身底下的丫鬟,是拉来垫背的。”
几句话解了皇室子弟们的困惑,也对啊,太子和乔大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丫鬟打起来。
估计是刑部的案子吧,太子在公事上动了手脚,害了乔大人?
如果是公事,那可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太子妃殿下,我们还有事情,您就当从来没看见我们来过吧。”
谷烟点点头,这群人的话正合她心意,“既然本宫什么都没看见,你们也要保证今日之事,不准说出去!”
几个皇室子弟赞同的点头,随后,他们走出婚房,还动作体贴的关上屋门。
谷烟稳稳的坐在婚床上,不去理会地上那三人的腌臜事,她心里庆幸,圣上与皇后早就离席,这会儿天色已晚,记录房事的司宫司仪,也要到明日清晨,才会来验收圆帕。
而宗楷,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辩解,确实放任乔鹤,一拳拳抡在他后背。
这下子,他彻底酒醒了。
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温雅会出现在这里,穿着和谷烟身边丫鬟一样的服饰,不必说,这就是谷烟的手笔。
宗楷暗暗唾弃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都是他昏了头,竟然娶了谷烟,如果没有谷烟,今日之事,根本不可能发生,乔鹤永远也不会知道,温雅被他藏在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