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庆快步走上前,垂着脑袋。
却还能看到,从太子身上垂下来的一截白皙小腿。
原来,那位乔夫人就坐在太子怀里,身上似乎只穿了一件缕金斗篷披风,内里大概是一丝不挂。
披风很宽敞,这位乔夫人也知道乔大人就在不远处坐着,她从始至终将脑袋埋在太子怀里,戴着斗篷上的帽子,完全遮挡住自己的面容。
而此时此刻,太子的手好像伸进了披风里面,龚庆低着脑袋,还能看到那截小腿在微微颤动。
“去,准备茶水点心,各位大人们议事辛苦,想必口渴了。”
龚庆收回视线,连忙应了声“是”。
对于太子怀里坐着一个女人,在场的幕僚们只当做没看见,毕竟,相比其他后院里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男子来说,太子的后院,实在干净至极。
曾经,有关太子的性取向,以及太子的子嗣问题,也是幕僚们一直担忧烦恼的。
现在看到太子亲自抱着一个女人,好歹太子不是个断袖,审美应该也正常。
毕竟,那女子蜷缩在他怀里,只露出了一头漂亮的乌黑秀发,拥有如同上等丝绸般质感的发丝,这女子,想必也丑不到哪里去。
而乔鹤看的更直观了,太子的桌案在上首,下面的幕僚围着一张方形长桌而坐,隔着长桌的距离,乔鹤就坐在太子桌案的正对面。
乔鹤只要抬眼,就能看见太子时不时伸手抚了抚那女子的长发,时不时紧着那女子腰肢的大手,摩挲着女子的腰间。
看到周围的幕僚,并不把太子荒唐的举动当一回事,乔鹤也就不再关注了。
男人成事,不拘小节。
何况太子只是抱着女子,并未做什么太过出格之事,乔鹤也就抛到脑后,一心和幕僚们商讨查办军饷案的进展。
“你说,乔鹤会不会知道你身下一丝不挂啊?”
宗楷看到幕僚们忙着出谋划策,没人关注他这里,便心情愉悦的与温雅悄声耳语。
仿佛情人间的暧昧低喃,可他话语里的意思却无比邪恶。
怀里的那女子,自然就是温雅。
被人梳妆打扮后,只身着一件斗篷披风,她就被婢女们带到了东宫的书房。
原本以为,宗楷又搞出什么新鲜契约,要她按手印签署,可男人的恶劣程度,简直刷新她的三观。
就在她进到书房没多久,宗楷将她扯到腿上坐着,紧随其后,一个又一个的幕僚进屋,她想起身离开,走到门前,就看到最后一个来到书房的人,是乔鹤。
当时,只要她再往前走几步,虽然可以离开书房,但也势必会被乔鹤看到。
温雅惊慌不已,又退回书房,只能坐在宗楷怀里,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宗楷,你枉为一朝太子,手段如此下作!”
若不是乔鹤还在这里,她早就狠狠掌掴宗楷几巴掌,现在却只能憋屈的藏着,生怕乔鹤认出她来。
那样,原主的名声算是彻底被她败坏。
原主的父亲温厚,是国子监祭酒,出了名的严厉士大夫,要脸面要名声,如果她出轨太子的事情暴露出去,可想而知,温厚怕是要与她断绝fù_nǚ 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