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清望着眼前的金色栏杆,每一个栏杆都有温娘子的手腕粗,就那样坚固地剥夺了温娘子的自由。
而每个栏杆的间距,却又刚好可以容纳一个碗、一个杯子递进来的距离,只是,唯独容纳不了一个女子的躯体,没有钥匙,温娘子是逃脱不了这华丽的牢笼。
人人都想入东宫,东宫的深处,却藏着这样一个美人,莲清也感到唏嘘不已。
“那能不能给我毛巾和盆子,还有水?我想擦擦身子。”
莲清再次摇摇头,“温娘子,太子殿下说了,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擅自满足你的要求,否则,我们都会受到惩罚的。”
温雅闭了闭眼睛,仿佛一脸的生无可恋。
“你走吧。”
莲清这才将托盘上的饭食,摆在床前的高几上,她又看了看温雅,最后,也只能默默地离开了。
听到门一开一闭的声音,莲清彻底走远了,温雅努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床沿边,她太饿了,端起了高几上的稀粥,几口就喝进肚子里。
又拿起筷子夹了菜,大口大口的嚼着吞咽。
她很清楚,如果对宗楷妥协,以宗楷的性子,还会做的更过分。
人的底线,就是在一步步的试探中,渐渐消失的。
她的身份上不了台面,只要她妥协了,就会变成禁脔,宗楷不会娶她,更不会给她子嗣,她方才喝的粥,也并不是粥,温雅知道,粥里放有避子药。
只有拗着他,才能让他服输,这是一场博弈,温雅必须要赢。
傍晚,宗楷忙完了政事,就兴致勃勃地来到寝殿,他要好好瞧瞧,那女子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屋子里的腥麝气味极其浓重,宗楷知道,这味道与他有关,没料到,一整个白日过去,气味还未消散。
也是,屋子里四下被封严实了,窗子都钉上了木条,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宗楷关了门,缓缓信步的迈到床前。
他打开了牢笼的锁,就看到床上的人一丝不挂,就那样侧身躺着,似乎睡着了。
沐浴的水已经放置好了,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宗楷为她打开脖颈的金项链,一把抱起温雅的身子。
温雅吓了一跳,“你又要做什么?”
“你身上汗津津的,我带你去洗澡。”
温雅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能够出了这华丽的大床。
到了洗澡的浴房,温雅发现,宗楷脱衣服脱得更快。
“你出去啊,找个婢女给我洗就行,你一个太子,做什么丫鬟婢女的活儿!”
宗楷眉眼上挑,他觉得温雅的话太过好笑。
“就这么一桶水,你我一块洗省时省水。”
温雅真想将洗澡水浇到宗楷的头上,洗洗他脑子里的浆糊,随后偏过头去,不愿瞧他一眼。
“哈哈~你害怕看我?”
“在绿茂山庄,你都看过多少年轻儿郎,现在竟害怕看我?”
宗楷将自己精美华贵的太子朝服褪下,瞬间,他便打了赤膊,劲瘦的腰身,平坦的腰腹,规整的腹肌。
穿上衣服长身玉立,高雅矜贵,衣衫褪尽,藏着的身体,如此强悍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