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将军,我内急,先出去一趟,回来我们再谈。”
石寒不仅听到温雅的声音,他还听到男人的声音,尤其温雅似乎在和一个男人谈笑风生,他甚至听到她夸张的大笑声。
这哪里还能坐得住,石寒也不管钱将军说什么,话落之际,人就站起身,连忙掀开包厢的门帘,走了出去。
身后的钱将军无奈的摇摇头,“还年轻啊,真是急躁,一泡尿都憋不住!”
而石寒站在酒楼二楼,就看到一男一女并肩而立,大概也是从二楼走下去,现在在一楼的楼梯口,正要往外走。
那男人,看着身板瘦削,自然不是军中的士兵,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和温雅站在一起很般配。
他心里有些郁闷,眼光还是没变,不纠缠陆沉了,还是执着于同类型的人,又是个白面书生小白脸。
随后,石寒悻悻而归。
钱将军没料到他这么快就回来,又想到男人撒个尿的功夫,又能耗多长时间,很正常嘛。
“来,坐。”
钱将军还想和石寒继续讨论嫁娶之事,谁料石寒朝他拱手抱拳道,“钱将军,在下的确未曾婚配,可我年纪轻,还不着急娶妻,再建功立业几年,也能够给妻儿更好的生活,现下,就算了吧。”
钱将军听到这话,知道石寒是拒绝了和他结亲。
不过大丈夫志在四方,这小子现在确实年轻,反正他人就在军营里,一时半会儿也跑不掉。
“不错,男儿建功立业是首要之事,也确实不用急着婚配。”
随后,钱将军就和石寒说了军中之事,可石寒心不在焉地听着,心思早就飞到了休沐的日子里。
还有几天休沐,他回家倒要好好看看,那人究竟又招惹了几个小白脸!
*
温雅和祁硕越来越熟悉,她前去祁家的酒楼观摩,能够在一方城池,开起这么大的酒楼,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
她有心改善采石场的环境,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况且,她身上还背着流放犯的罪名,也并不能太大张旗鼓的宣扬。
如此一来,温雅就歇了心思,只一心一意在采石场上工,没再和祁硕有来往。
这日夜里,温雅回了陆家,在家里备了热水,准备洗澡沐浴。
自从父亲温晋和陆眉娘成婚后,他们fù_nǚ 俩到了晚上下工,就回陆家睡觉,白日则在采石场上工。
因此,石家的一间屋子留给她居住,而温晋和陆眉娘睡在一个屋子。
家里面没有浴室,温雅洗澡,只能自己在灶房烧好热水,再将水提到屋里去,天气很冷,她洗澡的频率就低,大概三天洗一次澡。
屋里有一个新做的木桶,只用一扇竹帘,将空间分隔开,里面是床,外面就是桌椅,木桶只能放在外间。
温雅脱掉衣服,舀了温温的热水淋在身上。
整个人舒服的靠在木桶上,昏黄的油灯照耀下,她的皮肤细腻的仿佛凝脂……
不知泡了多久,温雅感觉浑身的疲惫都散了,这才出浴,穿好睡衣,走过竹帘准备睡觉。
直到躺在床上,她才意识到,屋里的窗户好像没关,可她记得,洗澡前明明把窗户关上了,现在怎么是开着的?
一阵阵的冷风,森寒的吹进屋里,温雅裹着被子,也觉得冷嗖嗖的。
她只好起身,打算把窗户关了。
谁料,黑暗的室内,一只大手从背后伸出来,迅速捂住了她的口鼻。
温雅惊恐的心跳加速,害怕的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