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樽,你真的是诚心和我来求子?”温雅试探地问道。
尉迟樽的视线从远处的青山,落至近处温雅的脸庞,他双臂落下,一掌抓住温雅的手。
“自是为了求子,难道你不想给我生儿子?”
温雅看着男人狭长幽深的眼眸,淡淡地开口道,“你一脸愉悦的模样,让我觉得,你背地里又在搞鬼!”
当初那个花房,本以为只是单纯他送了花,讨她开心,谁料花房只是附带,男人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拍张合照。
后面,就有了婚约登报的事情。
现在突然前来观音庙求子,温雅不得不怀疑,尉迟樽又在背后算计什么。
“哈哈~~”尉迟樽嘴角上扬的笑了,手掌拍了拍温雅的手背,“我就算搞鬼,也不会伤害你。”
温雅听了,没再多问他,免得这人又开始贫。
尉迟樽紧了紧握住她的手,“好啦,既然出来逛,就开心一点,我没有在背后搞鬼,真的是想要求子,听说这观音庙里的斋饭也不错,我们用个膳,再下山吧。”
温雅点点头,她跟着尉迟樽,顺着山路台阶而下,路上不小心踩空,差点就要摔倒,尉迟樽扶住了她的身子。
男人毫不避讳地顺手紧抱着她,亲昵地吻了她的唇。
“你干什么,这观音庙里都是人!”
温雅推开他的脑袋,一脸的嫌弃表情。
殊不知,尉迟樽抱着她,背对着她的视线,直勾勾地盯住了几步台阶上的那棵老树,男人唇角弯起的弧度,极其嚣张。
“对不起,是我孟浪了。”
他淡淡的说了这样一句话,温雅觉得稀奇,倒也没有追究什么,“不是说吃斋饭,你抱着我不撒手,是怎么个意思?”
尉迟樽这才放开她,“走,我们过去。”
隔着不远处,身后那棵老树,在寒风中摇曳,树枝摇晃的沙沙作响,在老树后,一道凛冽的寒芒,射向那对男女。
尤其方才看到二人拥吻,后又手牵手离去,谢苍术的手掌攥得咯咯直响。
“苍术,你都看到了,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麻烦你不要再有执念了好吗!”
身旁的江晚吟,自然看到了温雅和尉迟樽。
她早就来了平阳,原因是前些日子,不知什么人给她发了一通匿名电报,电报上说她的丈夫谢苍术,觊觎有夫之妇,那女子的丈夫,还是华北督军尉迟樽。
江晚吟心悸不宁,当即派父亲的人,跟在谢苍术身后,监视他的行踪。
果不其然,她的丈夫来了平阳,又在南湖约见温雅,她跟着过来,还亲眼目睹了尉迟樽开枪,打中他的手肘。
今日,江晚吟索性露面,便陪着谢苍术,跟踪温雅和尉迟樽,一同来了这观音庙。
谢苍术却听不进去她的话,如何放下?大概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吧,男人自顾自地诉说,语气里尽是凄凉和哀伤:
“你可知道,她曾经对我说,世上神鬼皆是迷信,庙里的神仙都是人内心的虚妄,人想要什么,应该努力去争取,而不是寄托于神佛。”
江晚吟听着,渐渐的,被谢苍术的悲伤所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