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太夫人哭的不能自已,赵萍在旁边搀着老太太,不断说话安慰她。
“都是这个祸害,这个小贱人,迷倒了老的,又想要勾引小的!”
“樽儿他老子还没过头七,棺材还在这儿摆着,这小贱人勾着樽儿,就要摆婚宴,办喜事,丧良心的骚狐狸精!”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进了这样一个黑心肝的哇……”
尉迟太夫人哭哭啼啼的,她亲儿才年仅五十出头,就去世了。
孙子也死的死,竟然只剩下尉迟樽一个子嗣。
庞大的督军府,一时之间,只有尉迟樽能继承,偏偏这唯一的孙子,想娶老子看上的姨太太!
温雅终于明白过来,她大概是做梦了,梦到原主记忆深处,最不愿回想的那段记忆。
此时的原主,穿着孝服,跪在尉迟老督军尉迟靖的棺椁前,被尉迟太夫人骂的狗血淋头。
突然,老太太就要踹她,却被男人拦住了。
“奶奶,爹的死和温雅无关,大夫说了,爹心脏不好,经常劳于案牍,他容易犯病,这是猝死的,不是有人要害他。”
可尉迟太夫人,哪里会听尉迟樽的话,她就是看不顺眼温雅,要把一切罪责全部归咎于温雅头上。
“樽儿,你爹是有心脏病,可早不死晚不死,为何要死在纳这个骚狐狸精当姨太太的当晚?”
“为何你爹才死,你又上赶着娶她为妻?即便你爹死了,她是你名义上的小妈啊,樽儿,你糊涂哇!!!”
尉迟太夫人手里的拐杖,狠狠地捶着地面。
可尉迟樽一言不发,良久的沉默过后,男人坚定的回答,“娘,奶奶,我喜欢温雅,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都要娶她过门。”
尉迟太夫人,铿锵有力地拒绝道,“不可能,樽儿,她这辈子,不管是跟你,还是跟你爹,都只能是姨太太,想做正妻,没门!”
随后,赵萍扶着老太太,二人再没多看原主一眼,迈步离开了灵堂。
尉迟樽跪在蒲团上,望着亲爹的棺材,连一滴眼泪也没掉,看着亲娘和奶奶离开,他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张副官,通知下去,我要亲自为父亲守灵,任何人不得打搅,不得再踏进灵堂一步。”
张副官:“是,督军,属下这就去办。”
尉迟靖死的第二天,尉迟樽就已经上任为新任督军,他在镇军颇有威望,没有人不服他,仕途一切顺利,这也是他蓄谋已久的。
可感情之事,却是不顺至极。
尉迟樽望着一身白衣的原主,都说女要俏,一身孝,的确,穿上如此素净的衣服,她还是那么美丽。
大概就是这样独一无二的美,才让他着了魔的钟意,心无旁骛,除了事业,满心满眼里都是她,甚至,不惜杀了自己的父亲!
“温雅,你听话好不好。”
原主握着冥纸的手都在颤,那是强忍着恨意快要爆发的前奏。
她抬起头,眼神恨恨地望着尉迟樽,想要咒骂的话语很多,可却一句也说不出,复又归于平静。
“温雅,老督军已经故去,没有人会是我们之间的阻碍,我会娶你,绝对不会叫你不明不白的待在督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