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骑术竟如此精炼,实在令人惊艳。”
温雅忙笑道:“先生过誉了。”
可她不认识眼前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并不想再和他说话,笑笑的牵马,就要离开。
谢苍术有些意外,她竟然装作不认识他?
今日见到她,的确是意外之喜,他本是为了铁道开采事情,特意赶来海城,欲要和英国人谈生意。
就约在了他海城的郊外马场,没想到,竟然看到了温雅!
他激动不已,抛下了几个英国人,就匆匆忙忙来到跑马道,她就如此冷漠对他吗?
“你连话都不想和我说,就这么绝情?那当初不告而别……”
谢苍术才起了个话头,那边厢,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嗤笑声。
“哟~难得碰到谢三少搭讪女人,真是巧了。”
尉迟樽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他和谢苍术身量差不多,但气场完全不同。
尉迟樽是行伍之人,身上带着草莽匪气,可谢苍术在德意志留过学,更加斯文,气质也更内敛。
不过二人不遑多让,都是成了精的猛兽,一个比一个心眼子多。
“尉迟督军也在,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的马场?”
尉迟樽潋了眉眼间的笑意,没有回答谢苍术,反而冷声对温雅说,“过来!”
温雅瞪了尉迟樽一眼,并不想给他面子,这就是个被大男子主义腌透了的臭男人。
看到温雅不动,尉迟樽上前拽住了温雅的胳膊,继而揽住她的腰,“见笑了,这位……是我夫人。”
“谢三少如果搭讪,下次还是查清楚对方有无婚配,以免败了名声,可就污了你郢军少帅的威望!”
尉迟樽仿佛善意的解释,其实话语里暗含贬低。
可谢苍术这次却反常的没有较真,尉迟樽就觉得无趣。
话说到这份上,竟然不反驳他了?
于是,尉迟樽开口道别,“谢三少,我和夫人还有事情,先行一步。”
二人正要离开,谁料谢苍术叫住他们。
“等等,尉迟樽,你说……这位是你夫人?”
尉迟樽回头望了他一眼,才想起来,自己和温雅没有举行婚礼,也没有昭告众人,谢苍术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是,是我夫人,温雅。”
“我今年二十有七,才娶妻,比不得三少你,自小有青梅竹马相伴,不过,我比你快一步,我已经当爹了!”
尉迟樽洋洋得意的炫耀。
他和谢苍术迟早有一仗要打,如今还能心平气和的站在一起说话,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了。
随后,二人再没有停留,彻底离开。
尉迟樽和温雅没有看到,谢苍术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口中喃喃道,“你是故意忘了我吗?”
*
离开郊外的马场,温雅就有预感,尉迟樽肯定要发疯。
虽然离开马场时,他的模样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可一回了督军公馆,尉迟樽就对卫兵吩咐道:
“封锁整个公馆,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夫人不准踏出公馆一步。”
卫兵一愣。
督军这是要将夫人再次软禁起来啊!
温雅没啥意见,她已经从明秀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即便尉迟樽不做出这样的决定,接下来的日子,温雅原本也不打算出门。
可男人专横独断的做法,还是让人不舒服的。
上了二楼,即将回房间休息时,尉迟樽跟了过来,他冷不丁地开口,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