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孟嬷嬷,儿孙自有儿孙福,策儿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如今没有意见的。”
主仆二人打道回屋,并没有进去打扰。
大儿子的婚事尘埃落定,可魏夫人不晓得,她的二儿子,即将处于水深火热中。
陈静给魏策针灸后,天色越发暗了,她去看了父亲,父亲身上被山贼打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临近年关,她和父亲并不打算离开魏家,正如之前给魏植说的,他们和魏植过完年,一起过去京师。
“静儿,这魏二公子当真是举人?”
陈父才得知魏家人的背景,要知道魏植还不到二十岁,就中举了。
如此年轻的举人老爷,可谓是天下少有的。
如果再过了会试,殿试,那他,还会是最年轻的进士。
“对,今年参加的秋闱,秋闱放榜,的确是中举了。”
这种事,魏植也不可能胡诌,毕竟,江南总督那里,是有魏植中举的消息。
“爹,我已经写了信,给江南总督,他派人剿匪去,当然了,还是借助了大伯的名望。”
即便父亲不喜她暴露身份,害怕给大伯招来麻烦,但陈静还是实话实说了。
“静儿,你大伯在朝中为官也不好做,如今他手下没有可用人才,这魏植,如果明年榜上有名,你就引荐给你大伯吧。”
陈父醉心医术,喜闲云野鹤般生活,并不喜欢朝廷里的尔虞我诈,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大哥如今的处境。
名为太傅,手上实权却不多,需得培养直系心腹,魏植就是一个好人选。
“嗯,我也有这个想法,明年到京师再说吧。”
于是,陈静陪着父亲小酌几杯,就回去自己的院子。
她自小跟着父亲学医,面对病患,面对医书,脑子里时刻得保持清醒。
唯有喝了酒,偷得半分懈怠。
魏家的宅院宽阔气派,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东绕西绕的,陈静喝了酒,在昏暗的夜色里,转悠下来,就跑错了屋子。
最开始,魏夫人安排院子时,就把她安排在魏植院子的隔壁。
这会儿,陈静就走进了魏植的屋子。
屋里没有点灯,周围也无人出没,魏家自从魏策腿伤后,夜晚更是安静极了,不会有仆从出来走动。
因此,陈静进了屋,自顾自地脱了外衫,躺到床上,缓缓地瞌上双眼。
又是寻常的一夜过去。
天边泛起鱼肚白,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升起,透过窗子,照射进屋里。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常砚过来叫魏植起床,眼看距离年关越近,时间也离会试越近,二公子这几日早上,定是要起来温书的。
“二公子,时辰不早了,您不是还要背书吗?”
无人应答,常砚也习惯了。
二公子虽然勤奋,有时也会睡个懒觉的。
于是,他往内室走去,刹那间,他的表情凝固了。
概因,他看见床上躺着陈静、和魏植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