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通房的力气这么大,以后她在床上,不会打死他吧?!
魏策越想越惊悚,但温雅已经把他裹着布巾,抱到了床上,继而给他拭发。
“你……可是曾经练武?”
“不曾,奴婢出生在山里,长在山里,各种农活都做过,来魏府后,在瑶苑当了三年的洒扫丫鬟,因而手上力道大了些。”
魏策感叹于她的经历,小通房还真是吃了不少苦。
“好了,公子就寝安睡吧。”
温雅起身,把自己简单的洗漱一番,就灭了烛火,在魏策大床旁边的小塌上睡着。
夜里,屋子漆黑一片,魏策浑身洗的干干净净,就连头发也擦的不再滴水,他浑身舒舒服服,却怎么也睡不着。
偏头瞧了瞧小塌上的通房,这丫鬟真的说到做到,并没有再冒犯他。
脚伤一好,就勤快的过来照顾他,这个通房也并不是要爬上他的床,一定要攀附他的谄媚女子。
或许……那日就是奉了母亲的命,听从母亲的分派而已。
脑海里一通胡思乱想,魏策却怎么都睡不着了,睡不着就算了,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更尴尬的事。
他现在、紧等着放水!
毕竟今晚是小通房伺候他沐浴,却忘记伺候他出恭。
可是,小通房在榻上似乎睡熟了,他要怎么起来放水?
魏策急得额头青筋暴起,肚子也憋胀的硬成一团,实在没法子,魏策重重的咳嗽一声。
温雅实在困极了,在榻上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就听到一阵细微的衣服和被子的摩擦声。
骤然间,她就醒了,又是一道咳嗽声。
温雅当即意识过来,她似乎忘了帮魏策上厕所,难怪他大半夜的还不睡。
温雅猛地从榻上起身,点亮了屋里的烛火,再走到床跟前,就看到魏策憋的脸都红了,
他蹙着剑眉,一脸的隐忍,痛苦的犹如吞下一整颗苦胆。
“你睡死了吗?我咳嗽了好几声,你都听不到吗?”
男人的声音里夹杂了几分委屈,温雅没有和他辩驳,二话不说,拿起了床底下的尿壶,掀开被子,给他解了裤子,帮他接了尿。
深夜里,小通房帮他扶着尿壶,魏策偏偏还尿不出来。
“你过去一边,别看着我。”
温雅听话的又回了榻上,她盖着被子,给他留了体面。
可看不见画面,却能通过声音传达,魏策还是觉得不体面。
他一阵舒服的放水,浇在尿壶里,水声清脆,让他尴尬的羞愤欲死。
事毕,他只能再次轻咳一声。
温雅明白他的意思,起身拿过了尿壶,去净房里倾倒。
这一夜,终于是安生了。
温雅帮他掖了掖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也正常,看到魏策闭着眼睛,总算是能睡了。
她这才能安心的休息。
再次躺在榻上,温雅不禁摇了摇头,控制不住地弯唇深笑,“哈哈,外强中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