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背完了诗,就听到桓御又说:“娘亲,我想要抓月亮。”
这时,桓宴拿着手里的布老虎,从屏风后走过来。
“抓什么月亮?怎么还不睡觉?”
温雅听到这声音,抖了个激灵,这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一点声儿都不发!
温雅被吓到了,桓御更是赶紧钻进被窝里,朝着温雅身边靠拢,生怕桓宴又打他屁股蛋子。
小家伙还自欺欺人道:“爹爹,我马上就睡着了。”
但是才说完,桓宴上前一步,大动作的掀开被子,把小家伙抱了出来。
细看之下,小家伙的脚丫黑乎乎的,衣服也不是睡衣,明显就是没有洗漱。
脏兮兮的就在床上爬,桓宴的眉蹙得更紧。
他把小家伙抱着,放到一旁的小塌,轻斥道:“桓御,课业多加十张字帖,明日练不完字,不许睡觉。”
于是,桓宴让老嬷嬷把小家伙的睡衣拿过来。
随后,他抱着桓御,去了净房洗澡。
温雅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她看到床铺上,被小家伙踩得都是灰突突的脚印,满床都是玩具,她有些尴尬,难怪桓宴那么生气!
温雅这才记起来,古代人讲究礼仪,定然不允许小孩子胡闹,尤其桓家规矩甚重,她有些头疼。
这时,栖霞问道:“夫人,这些玩具都收起来吧?”
温雅点点头,二人一起将床上的东西,又全部归整到箱笼里,恰好桓宴也抱着桓御从浴室走出。
床上的床单换了新的,桓宴把桓御放到床上,继而开口道:
“冀州事结,最迟后日,大军就要启程前往洛阳,你看看这两天,你想不想逛逛冀州,我抽空带你出去走走。”
温雅明白,他是要南下造反了,便拒绝道:“不用了,我不想逛冀州。”
桓宴没吭声,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一眼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亲儿子,又道:
“御儿将来要继承我的位置,他肩上的担子很重,所以,我对他有些严苛。”
“嗯,你是个好父亲,比我会照顾孩子。”
温雅再没有了言语,桓宴也沉默了。
似乎感觉温雅此时的心思,都放在桓御身上,他在这里,确实是多余了。
“那你好好休息,这两天,我就不过来了。”
温雅巴不得他赶紧离开,碍手碍脚的杵在这儿,耽误她和儿子培养亲情。
“嗯,我知道了,御儿这两天,就跟着我吧。”
男人应了声“好。”
随后,桓宴终于往外面去了。
温雅听着他的动静渐渐远去,确认桓宴是真的走了,这才灭了灯,抱着小家伙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