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冀州,我就想留在这里。”
桓宴就知道她不会轻易配合,却也没多想,走上前,伸手要去揽女人的肩头。
温雅动作很快,避开男人落下的胳膊。
“我不想去冀州,你带别人去吧。”
桓宴的冷眸狠狠一缩,见着她如此避讳的样子,心里头实在不痛快。
“你又要作什么幺蛾子?躲什么,你身子又不是没被我碰过!”
男人的声音重了,透着一股阴怒。
听到这话,温雅越发觉得憋屈。
“你前往冀州,还是带着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更好,免得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女子带出门,丢了你的脸。”
听到她如此贬低自己,桓宴心底被狠狠一击,大跨步上前,拉住温雅的手。
“谁敢说你丢我的脸,我拧掉他脑袋。”
温雅抬眸,狠狠地瞪着男人。
“桓宴,你听不懂人话?”
“我说了,我不想去冀州,这才是重点!”
“为何不想去冀州?”
男人冷静下来,好好和她说话。
“冀州太远了,我身子弱,不想折腾,还是在这里待着比较好。”
温雅嘴硬道。
“太远了?当初把你从洛阳带回幽州,也不见你生病身子弱。”
“现在不想和我去冀州,怕不是幻想着能回洛阳,找那个野男人旧情复燃吧?”
“就你那旧情郎,若是知道你逃婚,现在和我在一起,怕是他也不会要你!”
桓宴说完,“啪——”的一声响,几乎震咧了他的耳膜,足以可见,这个掌掴的力道有多大。
骤然间,桓宴心里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涨。
把她能的,还以为是三年前?这夫纲,他得立起来了。
男人刚要发作,可温雅却不在意他的怒气,继而说道:
“看我潦倒落魄,看我没人要,身败名裂,你是不是很开心?”
“所以桓宴,你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男人被她说得一愣,是啊,他究竟在做什么?
还来不及想清楚,桓宴就看到温雅自顾自地拎着行囊,就要推开门离开。
“我们就此别过吧,就算从前我对不住你,你毁了我的婚事,我的婢女死在你手上,我还给你生了个孩子,也该两清了。”
“孩子我不会带走,既然你不愿让我见他,那你就好好照顾他。”
男人的脸色越发难看,见状,他几步走到温雅跟前,一手夺过了温雅手里的包袱。
“栖霞,拿着行李,到大门口的马车候着!”桓宴一声喝令。
栖霞吓了一跳,连忙提着行囊,脚步飞快地离开。
桓宴这才正视温雅:“你如意算盘打的挺好嘛,这会儿就想离开桓府?然后,你在外面逍遥自在?”
眼见男人笑的一脸阴险,温雅心里简直发毛。
“还两清?”
“你怕是以为这会儿是白天,在做白日梦吧!”
瞬息间,桓宴动作极快地抓住温雅,扛起她就走,没两步就到了大门口,把人塞进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