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藏在暗地里的人,内外夹击、起兵攻城,也可说是为朝廷围剿难民。”
“可行也。”
桓宴十分满意,这也是他心中所想。
正面攻击缺乏理由,而冀州内乱,兖州节度使便是趁此时机,和冀州明面交好,暗中图谋,两虎相争。
自己顺势起兵,大魏朝的小皇帝和温太后,也只能乖乖看着冀州尽归桓家属地。
宋勤说完了正事,忍不住提醒道:
“宴儿,你带回府的商户女怕是美貌至极,但你可得牢记身份,媛媛正在备嫁了。”
桓宴站直身子,准备离开的步子硬生生地顿住。
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年岁愈大,桓宴的压迫感愈强,宋勤这会儿被他的眸光扫射,心里也有点忐忑。
“舅舅多虑,我的婚事劳烦舅舅和母亲操劳。”
宋勤顶着桓宴的目光,额头汗湿,才低声应了句是。
此时此刻,两个男人商量完事宜,本欲离开凉亭,可莲池另一端,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晃悠。
舅甥两个皆为习武之人,夜视能力自是不凡,桓宴停留在原地不动,视线却已穿过亭池,尖锐的目光久久不散。
只见那女子,穿过莲池中央的木栈桥,正慌不择路地奔走。
惊人的美貌,在夜色下也夺目至极。
看得宋勤心下一紧,这样的美色,即便身份低微,可宴儿真能抽身事外、娶媛媛为妻?
她似乎刚从床上慌张爬起,行动之间,一截白皙小腿露出,腿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红痕。
神色带着迷茫,似是还未认清桓府的路,在暗中摸索。
“啧啧啧......怪不得......”
宋勤心下感叹不已,难怪愿意整整三日放浪形骸。
木栈桥上,那女子伸出脚尖,探了探湖水的冰凉,又抬起头,打量四周,浑身充斥着被蹂躏过头的萎靡春色。
“宴儿,待媛媛进了门,这商户女,你打算作何处置?”
宋勤一看就知道,桓宴对她上心。
否则,任凭府医整出何等医治方法,他都不会妥协,如今却……
“舅舅放心,我不会耽误正事。”
话落,桓宴没再搭理宋勤,大步迈向木栈桥中央的那个女子。
这一次,他绷不住脸色,神情夹杂了怒火。
她好大的胆子,又要开始作妖!!
可这里是桓府,是他的地盘,他不容许她肆意妄为。
衣不蔽体地四处乱走,阖府都隐藏着暗卫,她以为自己能逃的出去!
难不成指望游出这桓府?
不得不说,桓宴还真猜对了!
温雅试探着湖水的深浅,望着水流逐渐涌向院外。
霎时间,温雅并未意识到危险来临,她大胆地跨出栏杆,即将跃入湖水,却被身后魁梧的男躯拽住双腿,头朝下地摁在水里。
“啊——救命——”
温雅撕心裂肺的吼叫。
“你倒是给我想出了新法子,这池湖水水质干净得很,我帮你好好洗洗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