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还真是硬骨头,那么多药,都没把你迷昏头。”
“这段日子,装着温柔小意,很辛苦吧!”
桓宴立刻察觉到了真相,敢情这个贱人一直在伪装,如此甚好,他更是毫无负担地拿她嚯嚯。
“既然还记得一切,那你该知道,这本就是你种的因,因果轮回,结出的果,自然由你来吞咽。”
他从塌上坐起,掐着温雅踢腾的腿攀上他的腰间,两人面对面的姿势,极其贴近。
桓宴的声音低沉暗哑:“胳膊抱紧我。”
温雅厌恶得远离,却被男人的双手桎梏。
桓家自大魏朝开国以来,便镇守幽州,桓宴从小在这苦寒之地长大。
这间屋子,是他自小居住的寝房,熟悉的床榻、熟悉的帘帐、熟悉的摆设,此时,多了一个不熟悉的她。
如此一朵娇花,落到他手上,让他极度升起破坏欲,控制不住地想摧毁她。
“我一直忘记问你,平日里可曾让那个野男人碰过?”
温雅的眼神充满不屑,“我们相识两年,谈情说爱,自然越过男女大防!”
桓宴冷嗤一声:“呵,还真是贱啊,那样阴险伪装的男人,你也能当成个宝。”
温雅不忿地回怼:“我再贱……也比不上你犯贱!”
“毕竟,你如今,还得把我这个贱人当成宝,你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伶牙俐齿。”
“既然都下贱,那就一起下地狱。”
*
三日后,夕阳西下,院墙上的光影轮转。
此时,文殊苑一片寂静,周围无人喧哗走动,甚至连只鸟的影子都看不到。
寝卧的门外,几声轻敲响了三下后,就停下了,屋里的男人应了一声,门这才打开,阵阵暖香扑鼻。
这三日,屋子里都弥漫着这旖旎的味道,婢女们习以为常,款款入内。
为净事换上热水,摆上晚膳,做完这一切后,便有条不紊地离开,再轻手轻脚地关门。
床上的春光,尽数被隐藏在厚重的帐幔里。
此时,又到了用膳时间。
桓宴手一伸,轻而易举抱起塌上的人,双臂托住她的玉腿,环在腰间。
就这样,迈步走向餐桌。
幽暗的寝卧内,两人披着外衫,衣衫不整。
屋里空间密闭,昼夜交替,尽在帐帷后的床榻颠鸾倒凤,衣服反而成了多余。
此时被碾碎傲骨的人,变成了温雅,她蜷缩在桓宴的怀里,情绪变得麻木,整个人呆呆的愣愣的。
“用膳吧。”桓宴神色幽暗。
温雅就跨坐在他的大腿,男人面上倒是平静淡漠。
“我自己会吃,放我下去吧。”
桓宴反问道:“你确定?”
“这样都不适应,你当初怎么有胆子折磨我?你从来没想过……我会报复回来?”
温雅当然想过,可没料到这么快就被男人抓到。
“你用不着羞辱我,今日已是第三日,你身子该好全乎了,如果不解恨,你也可以捅我一刀,把我扔去乱葬岗。”
桓宴懒得和她辩解,她说的话越发刺耳,令他不快。
男人拿起勺子,喂了温雅一大勺饭,便听不到聒噪的难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