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桓宴,今后永不能离开他最厌恶之人,无时无刻,都想守着他最厌恶之人。”
“越厌恶那位五小姐,便情欲焚烧的越烈,这是他灭掉巫族的代价。”
“他注定得不到心爱表妹宋媛,永远沉溺在和最厌恶之人的情爱,且永不清醒。”
咒语一出,兰嫣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她暗自感叹,果然不能对未来天子下咒,可他确有心爱之人和极厌之人,即便是天道,也阻止不了咒语生效。
这咒语,看似不伤人性命,却能教桓宴永远求爱不得,永远与此生最厌恶之人、苦苦纠缠,不死不休。
“妖女,你竟敢对我下咒!”
桓宴豁然清醒,手臂穿过水牢掐住她的脖子,可兰嫣早已断气,男人肉眼可见的暴怒。
“来人!”
“主公,有何吩咐?”
过来的将领双膝跪地,面朝着桓宴,连头都不敢抬。
“将此女碾碎筋骨,鞭尸剥皮,再进行火化焚烧,骨灰扔到兽房里喂兽!”
一盏茶的功夫,岑越就见桓宴走出水牢,他的脸色极其难看。
“主公,那巫女可说了实话?”
岑越试探着问道。
桓宴一时没有言语,面色越发凝重,浑身的戾气无法隐藏,看得令人惊慌。
“主公?”岑越又叫他。
“无用之人,满嘴胡言,她已经死了。”
岑越手里的羽扇差点砸下,那可是巫族圣女,巫术极其高深莫测,就这样被主公除了?
“主公,那巫女可对您不敬?”
桓宴脸色更加难看,却又不想隐瞒。
“她对我下咒,只记得极厌之人几字,不知先生对此咒语可有见解?”
岑越心里纳罕。
极厌之人?说明咒语与情绪相关,那就应无性命之忧。
“主公放心,此咒不会威胁性命,更何况,施咒之人已死,咒语一般不会生效。”
桓宴点头,那妖女确实已死。
随后,男人抬眼,环顾比武场,正见桓家的几个庶子挑了将士过招,个个都被打趴在地。
“刀剑无眼,应拼尽全力!”
话音刚落,桓宴跳上比武台,拔出剑和他的堂弟切磋。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难分上下。
刹那间,桓宴的剑,卡在堂弟的脖子前。
“主公威武!”堂弟道。
顷刻间,那些将士屈膝跪地,长呼,“主公威武!”
桓宴撤了剑,回身看着他们,“众将士是我桓家军的核心人士,保家卫国、收复山河,尔等若有畏怯不愿,随时可从军中离开。”
将士们齐声道:“愿为主公冲锋陷阵!”
桓宴露出一抹笑。
岑越站在训练台下,望着桓宴恢复往日的磅礴气势,心里暗暗舒了口气,男人志向远大,就是手段过于血腥残忍。
想到抓到的洛阳探子被打碎骨头,剁成肉泥的惨状,再加上巫族圣女,他愣是胆寒。
罢了,暴君也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