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椅子,很窄。
一个人坐着还好,两个人便有些挤了。
呼延烈身高腿长,便只能把温雅抱在腿上。
温雅背对着他,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以为你那日,早就看到了。”
他低沉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听起来,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温雅回答:“我没怎么细看。”
他仿佛轻笑了一声,很短暂,转瞬即逝。
温雅有些意外,他有什么好笑的,那一夜惊心动魄的偷情,还害怕他报复。
紧接着,听见他说:“背上的疤痕很淡了,腰腹上的伤,倒是还有几道印子。”
温雅又问:“那……脖子上的呢?”
他顿一下:“嗯、好了。”
“真的都好了,有留下内伤吗?”
温雅以为,他会说的更加详细具体,毕竟,原主那时于他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呼延烈努力的回想那时的伤痕,其实受过的伤太多,他早已记不太清晋阳郡主抽打的几鞭子。
只记得,那时才从俘虏队伍中逃跑,浑身都是戍卒鞭笞的血痕,最严重的其实在腹部,中了一剑。
后来,遇见她,也幸好遇见她。
躲过了大梁戍卒们的搜查,也逃过了一劫。
“嗯,没有内伤,都好了。”
“当年,你的力道不够,其实,都是无碍的。”
温雅无言了,突然不知道该不该问他左手的伤,原主的记忆里,他的左手尾指,应该是断掉了。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的左手尾指……”
这话一出,呼延烈更加沉默了。
已经很久没人敢问他,这个问题了。
“没事,不小心伤到的。”
似乎不愿提及这个答案,突然,他起身了。
竟然抱着温雅走向了床沿,二人躺了上去。
男人的身体紧贴着她,她的背,靠着他坚实的胸膛。
“梅朵在床里睡着,你不怕?”
这样的大胆,让温雅有些面红耳赤。
“不怕,她很喜欢你,想必……很乐意和我们睡在一块。”
温雅也没再担忧,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那就这样吧。
就在温雅即将要进入梦乡时,呼延烈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温雅!”
“嗯?”
“裙子是梅朵要送你的,这是我要送你的!”
听到有礼物可收,温雅当即不困了,她睁开眼睛就神奇的发现,呼延烈的手里拿了两支花,竟是绢布做的蓝花楹。
“好漂亮,这是你做的?”
温雅方才话落,顿时又瞪大了眼睛。
这第三支蓝花楹又从哪冒出来的?他藏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