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说。。。”吕国栋经父亲一说，恍惚之间有些明白，却又好像不太明白，显得有些茫然，张振兴见状，笑道：“懵了吧？你还是短练啊！也难怪！你才多大的岁数！”
张振兴耐心的说道：“你提前10年接任，导致的结果是什么？是你老叔的十年被挤没了！那么，你连任两届之后，接下来本应该是你的十年呢？换人了吧？最终导致的是什么？是张家损失了十年！不仅仅是你的政治生涯被强行缩短，张家的二十年被硬生生的挤压成了十年！最终的利益既得者是谁，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的是，张家是实实在在的损失方！”
“啊！！！我明白了！”吕国栋说道：“难怪老叔想要外放一任变的这么困难，所有我们能够想到并且运作的位置全都有人了，或者就是这样那样的原因，没了位置！他们的目的是阻止我老叔的上升势头，只要再顶住两三年，老叔的年龄优势被抹平之后，一切就都显得顺理成章了！换句话说，我老叔被她们用阳谋实实在在的算计了一把，有苦说不出的那种！”
“对！”张振兴点头说道：“振邦的路已经被他们逐渐的封死了！我就说呢，汉江省得景林省长转龙江省得书记时，怎么大派系的人全都举手支持，甚至不惜跟其他派系发生大范围的碰撞也要达成这个目标！原来根子在这里！大派系把汉江的省长给占住了，关外三省也没有了位置，振邦现在再往上走，就只能是住建部的部长，一旦上到这个位置，再想外放更难！所以，咱们张家一不留神被人家算计了！还是自己凑上去的那种！”
“年后的大调整，都已经定了？不会出意外吗？”吕国栋的眼睛里冒出了丝丝的精光：“我们现在就算有位置，老叔想放出去也不容易吧？如果一切都按陈老说的发展，老叔这一步肯定是走不出去的！那咱们迂回一下，顺了他们的意又如何呢？”
“你什么意思？”张振兴看着儿子的模样，知道，他可能是有了一些想法：“说出来听听，我看你小子又有了什么鬼主意！能给你老叔在绝境中杀出一条路来！”
“嘿嘿！”吕国栋说道：“在京城上到了正部级，没有地方任职的丝毫履历，这是硬伤！但是，也不是说正部级的京官就没地方去了！比如。。。京城，魔都，山城，闽东！这四个地方的书记那可是政治局的委员，半步的副国级！嘿嘿！其他地方我们去不了，山城呢？梁书记这些年跟咱们的关系可是不错，梁家的老头子据说活的也很硬实！咱们找找梁副书记呢？他现在估计也在为这些事情头疼吧？梁系的大本营，如果放进一个张系去攒资历，不知道京城这帮人会不会爆了眼球？不就是一任地方的履历吗？辽阳的育岩书记，两年后也要往前动吧？咱们跟梁系来个互换！辽阳的省委书记给他们，山城的市委书记给我们！咱们还不去挣那个所谓的省长，去攒经建的资历了，等我老叔入主山城，我让云然控投在山城直接成立一个分部！不就是砸钱吗？我最不缺的就是钱，给我老叔的脸上贴金的事儿，我花点钱值！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明知道就是咱们自己人给自己人捧场，谁又能也么样？我就愿意！”
“也是个方法！”张振兴说道：“可是，你就能保证你老叔能顺利的放下去？局面跟现在没什么不同啊？依然是各系盯着我们张家！那时候，或许我们自己派系内部都摆不平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吕国栋说道：“您现在在台前，属于树大招风，您的任何动作都会被无限放大，过度解读，两年以后就不一样了，被盯着的就是郑怀之了！郑系可很是有几个激进分子，那都是恨不得一朝拿尽天下权的人，到时候，我们不需要做什么，等着就行！甚至，咱们可以帮着郑系一把嘛！只要不影响张家的利益，各家甚至张系，给当今让出些利益出来无可厚非嘛！一把手就要有一把手的福利，多吃点，多占点怎么了？谁有意见？”
“你小子是真坏啊！”张振兴笑道：“你这不是把郑系往孤立的一方推吗？郑系也不全是傻瓜，他们就能上当？别搬起石头砸了咱们自己的脚！那可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对，有聪明人！这个谁也都能猜到！”吕国栋说道：“可是，爸！您是不是忘了一句话？利益迷人眼，财帛动人心啊！在巨大的利息诱惑面前，我就不信谁能顶得住！一次，两次可以，三次，四次呢？你郑系不是不要吗？我送到他手上的呢？甚至，我都已经给他装进口袋里了，他们还能舍得往出送，往外掏？我还真不信！”
“赌人性，人心？”张振兴说道：“风险有点大啊！这个世界上，最难把握的就是人性和人心！你确定要这么做？”
“不这么做，我们还有别的出路吗？”吕国栋说道：“爸，咱们这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要么就拼个轰轰烈烈二十年，要么就认栽拿着到手的十年怂回来，您的意思呢？”
“拼了的结果就是保底十年，有可能争二十年，不拼就是十年！”张振兴说道：“那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拼一把？再坏也没坏到哪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