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年轻好啊。”
“对了,如果你觉得自己没问题,现在和我去顾书记办公室。”
李东沐愣了一下道:“现在?喝酒会不会不太方便?”
“如果你觉得头脑还清醒,那就和我一起去。顾书记知道宗门今晚的活动。不过如果感觉醉酒了,那就明天。”
李东沐思考两秒钟,还是点头答应了。
“领导,顾书记这么晚叫我们过去,是有什么紧急事情么?”
温儒生转头看了一眼李东沐道:“今天下午聊天时应该也听到了,施耐德对安塞尔中心项目十分不满,这让我和顾书记在座谈会上不得不作出表态,而且是以政治生命作为筹码的表态,我猜想顾书记应该是为了这件事。”
“政治生命?竟然这么严重?”李东沐不解道。
“其实书记省长看似光鲜亮丽,拥有着别人只能远观羡慕的权力,但是身上背负的压力也是非常沉重的,一面要完成上级下达的目标任务,一边要和几十个省份进行明争暗斗,尤其是对中北省这个人口大省来说,经济总量如果不能持续增长,人均将会彻底在全国垫底,届时,又该如何向上级交差,又如何向老百姓交待?”
放在前世,李东沐不明白这些,他总觉得这些话是场面话,既然这么大压力,为什么不选择辞职呢?为什么明知压力山大,而又要咬着牙向上努力呢?
经历过这么多岗位的历练后,李东沐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北宋理学家张载的“横渠四句”就是最好的解释: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事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官员,哪怕是一个贪官,他最初都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只是在大环境中被污染,学会了随波逐流。
借着昏暗的灯光,李东沐瞥了一眼旁边的温儒生。
50岁过半的年纪,鬓角处又舔了几根白发。此时的他已经忙碌了一整天时间,借着这闲暇时间急忙闭上眼睛休息片刻。
九点半,两人来到了省委书记办公室。
走进去,便看到顾晓晨带着老花镜伏在桌前批阅着文件。
看到两人来到,顾晓晨示意两人坐下。
“怎么样?那边还都顺利吧?”顾晓晨问道。
“就是施耐德先生发了几句牢骚,其他的都还好,通过比较,让史密斯先生对黄岩市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对于这个结果,顾晓晨也说不上好与坏,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今天都辛苦了一天,这么晚又将你们两个叫过来也是无奈之举,安塞尔中心项目是中北省的头号项目,同时上级对这个项目也非常关注,政治意义巨大,所以我们只能干好,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可是以当前的情况看,属实不太乐观,而且我对商都市的工作作风和标准也十分不放心,你们两个说一说自己的想法吧。”
看到李东沐的表情后,顾晓晨又补充了一句。
“东沐,你前期参与了安塞尔中心项目的招引,不用顾虑其他,有什么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