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溪看着谢瑨又靠近了两步,俊朗的脸认真了几许,没有戾气的双眸如幽邃深潭,温温柔柔,好看得不像话。
她仰着头有些慌乱,心跳也一点点加快。
下一刻,谢瑨停下步子稍稍俯身,将她整个人圈在了他的影子里。
“若我求得赐婚,你可会生气?”
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即便夹杂着药味,也盖不掉他身上好闻的淡淡竹香。
沈桃溪不想他会突然如此,脸上绯红一点点晕开,侧头想要避开,却仍是躲不掉他的灼灼目光。
“这是,会生气的意思?”
男人又呢喃开口。
沈桃溪喉间无意识咽了咽,总觉自己干哑得厉害,可她不回应,男人便没有退开的打算。
没多久,她终于撑不下去,却又不想成为落荒而逃的那方,便强迫自己看了过去,小声不满地道:“你也不是没求,现在才问我,不觉晚了些吗?”
“你说的是,确实是我不好。”
谢瑨应得极快,见她脸颊一侧的碎发,垂着的手终是没忍住,轻轻替她捋到了耳后,也吓得她又一次连耳尖也红了起来。
“没有先问过你便想求得赐婚,是我不好,你可以先记着,但你迟迟不应我,我没了其他法子。”
谢瑨再没遮掩,柔声道:“陛下说今年需得定下我的婚事,你若再躲我,我去哪里大婚?”
“......常宁公主这般喜爱王爷送的镯子,想必也会愿意在王爷的婚事上,帮王爷一把。”
“我从未送过她东西。”
“嘁,我都瞧见了。”
沈桃溪撇了撇嘴,侧头不愿看他,“王爷同公主青梅竹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做什么要骗人......”
一声轻笑响起,谢瑨又朝她近了一步,垂眸看向她的红唇。
见她字字句句越发的阴阳怪气,谢瑨想也没想,便做了他早就想做的事,俯身亲了下去。
那吻并未过多停留,稍稍碰到她柔软的唇瓣便退开了些许,只留下满眼惊愕和迷茫的沈桃溪,仰头无措地看着她。
像受了惊吓的兔子,想跑,又不知往哪跑。
谢瑨日日夜夜都在惦记她。
今日又是为了确定她的心意而来,这一趟,自然不会又让她躲过去。
“那日那张绣帕,是你之前便替我绣好的?”
沈桃溪唇瓣动了动,没敢说话。
谢瑨见她如此,不急不忙的又笑了笑,“幼时便罢了,如今你已是要相看嫁人的年纪,那绣帕,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见她抿唇不回应,谢瑨又低头,作势要亲她。
沈桃溪哪里能想到这人比她还不讲礼,孟浪至极,如登徒浪子,她赶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瞪着他,含糊不清地道:“你,你若再这样,我让我大哥来将你赶出去!”
“你大哥?你大哥哭了三日,求我往后还当他的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