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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长街,谢瑨正骑马行来李家。
大马之上,男人身形挺拔,眉宇冷傲,下颌棱角分明,映出一副出众容貌,一下便引去了不少目光。
在他身后不远处,一身白衣的陆子鸣跟在后头,俊脸有少许倦色,越靠近李家,平日里的懒散便越瞧不见踪迹。
他不想来的,但正事还没说上几句,谢瑨便在鹰卫出现后翻身上了马。
他也只好跟上,行远了,才知收到的消息是小姑娘来了李家,而他这一趟,便是来瞧瞧那小丫头。
缰绳在陆子鸣手中打了好几转。
他想调转马头回淮西王府,但在那思来想去中,马蹄却一直未曾停下。
来都来了,不如索性就跟着瞧上一眼。
正想着,前头的人停在了李家不远处,居高临下地看向了那道并不算宏伟的大门。
旁侧不知何时停下了一道女子身影,着鹰卫之衫,半隐在暗处,在禀报什么,一直未停。
陆子鸣跟上去时,刚好听到谢瑨沉声开口,语气好似平静,但实则冷沁摄人。
“别人不要的?”
“回主子,那几人确实是如此编排,只是后头被沈家二姑娘驳了回去,吓破了胆,眼下那几家夫人已经领着人离开了李家,该是正想方设法要去登门赔罪。”
“驳了回去......沈二提起了顾锦文?”
“沈二姑娘并未提及清远侯,只说如今的沈三姑娘多的是人求娶。”
那女子低头禀报今日之事,说到此处时,她话语顿了顿,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开口。
“当时沈三姑娘也在,并未气怒,只是将心思放到了那柳蕴诗身上,属下瞧着,沈三姑娘压根就不在意那些人和话。”
谢瑨久未言语,眉眼低垂,不知想到了何处。
半晌,他才抬眸,又将目光落了过去,唇角勾了勾,“多的是人求娶......本王倒是不知,到时谁敢登门。”
“等再过些日子,你便能知了。”
赶上来的陆子鸣歇了歇,顺着他视线望去,撇了撇嘴,“等她退婚一事归于平静,陛下那也松了口,这京都城里,可不多的是来沈家求娶之人?你若还这么慢慢悠悠,呵......”
陆子鸣不敢将这一路怨气撒出去,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人小姑娘将来更加不会多看你一眼,找个年纪轻一些的青年才俊,不比同你在一处有意思得多?”
谢瑨目色未动。
他想起上次去牢里同齐国公的碰面,那一阵沉默,便意味着这位沈家大老爷确实生了动摇。
没有人比他更能护住沈桃溪,更能护住沈家,也没有多少人有底气,能同投靠了大皇子的顾锦文对上。
他可以冲动,偶尔同小姑娘行近一些,如同上次在淮西王府。
但他不能只靠冲动行事,有时候,还得多些思量才是。
比如眼下,齐国公没有怒急反对,他对小姑娘,便也能借着常宁一事,往前再走上几步。
“年轻一些的,青年才俊?”
许久,谢瑨才想起陆子鸣的话,掀眸扫了过去,“沈家大姑娘挑了年纪轻一些的李远成,你觉得可有意思?”
陆子鸣一时语塞,想起听来的消息,迟迟没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