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自然愿意钱氏膝下的四丫头抢了这贵人,替三房寻条青云路。
......
沈桃溪醒来时,大夫正在收她手背上的最后一根针。
几个丫鬟急得不行,瞧见她睁开眼,这才松了口气,似找到了主心骨。
“姑娘可算醒了,奴婢这就去给姑娘端药来!”
“奴婢去寻金嬷嬷,给夫人报个信。”
听见跟母亲有关的话,沈桃溪的眼总算得了几分清明。
她侧头瞧了瞧,却没能瞧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若不知道便罢了,可母亲既知晓她病了,定是会守在她身侧,不可能等着丫鬟去送消息。
“母亲呢?”
沈桃溪声音干哑,透着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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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还是有些混沌,迷迷糊糊,在与清明拉扯。
玉簪倒了杯水进来,小心扶起床榻上的姑娘,将杯子递了过去,“姑娘莫急,老夫人来人请了夫人过去,眼下在福安院,该是快回了。”
“老夫人怎得这时候唤母亲,可是同我退婚一事有关?”
“约莫是的,老夫人听了些外头的传闻,便......但金盏已经去打听消息了,姑娘且先安心。”
沈桃溪眼中透出担忧之色。
老夫人毕竟不是她的亲祖母,与大房的关系,更多的是面上的和善。
平日里虽知晓她处处有得大房好处的心思,但性子温和的母亲,也只会选择忍耐。
“若是福安院有别的动静,一定要快些来告诉我,还有替我备些礼,我要......等等,那个木匣子呢?”
沈桃溪看向自己的手,突然想起自己倒下前的那枚玉佩。
“奴婢给姑娘收起来了,姑娘放心。”
“那就好,师父的东西,可不是样样都收得的。”
话音落下没多久,便有药味传来,引得床榻上的小姑娘皱起了眉。
想起那难以下咽的味道,小姑娘撇开了头。
“太苦了,我不想喝。”
“这是大夫千叮万嘱,一定要姑娘喝的方子,不苦的,奴婢给姑娘备了糖果子。”
“糖果子也不想吃,我无事,不要喝药。”
“那如何使得。”
玉簪眉眼露出急切。
正在此时,外头传来了金盏的声音,没有平日里的规矩礼数,停下后还拍着胸口轻喘着气。
“怎得这般莽撞?”
玉簪瞧她,故作严厉,“若被老夫人那边的人瞧见,少不得又得说到咱们姑娘身上。”
“是,是奴婢急了些。”
金盏抬手挥了挥,而后又指向外头,“可奴婢听闻,听闻淮西王来了府中。”
沈桃溪愣了一瞬的神,只是脑子似乎还没有太清醒,她哦了一声,又重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