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过多久,她就搬家到谢家去住。”
“真不知道?”沈幼宁问着,小锤子已经如同机械一般,轻轻在手心拍打。
秦玉良慌张转身,手脚都快要往柱子上面爬。
但是还是逃脱不了沈幼宁靠近的脚步。
“真,真不知道啊!”秦玉良慌张,喊叫声音急切。
“我当时又没在谢家,怎么知道张素是怎么死的?”
“我只知道,我前几天看见她的时候,她精神还不错。”
“没过几天就死了。”
“她死的时候,秦玉茹突然就多了好多粮食票证钱和首饰。”
“秦玉茹那次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啊。”
“你想知道,你去问秦玉茹啊,不要再来逼我啊!”
秦玉良快要疯了。
被沈幼宁给逼疯。
明明大白天的一个正常人,怎么就给他搞出了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呢?
就像是被扔进真空的箱子,缓缓窒息,缓缓绝望,缓缓崩溃……
秦玉良做了大半辈子街溜子,真没碰见过沈幼宁这种女人。
打不过,说不过,吓不过,比夜晚的恶魔更恐怖……
“真是辛苦你的回答。”
沈幼宁突然收了手中的锤子,扬起的小脸,再次被阳光照射出毛绒感的温柔来。
总算是被拷问完了嘛?
秦玉良抱着柱子的手一松,差点给滑下来。
吓死个街溜子了!
“下次要是需要你做人证,还请继续配合。”
“啪~”秦玉良四肢一软,直接“啪嗒”一声坐在地上。
他以为的是结束,结果只是开始呢?
看样子,他得赶紧收拾东西回去老家躲躲才行啊。
张老爷子已经在外面等久了。
看到沈幼宁出来,老爷子连忙杵着拐杖,上去问了。
“怎么样?外孙媳妇,要不要泼?”
“今天的粪便更陈,臭味更浓。”
“保管的以后别人看见他们家,都得绕路走。”
“外孙媳妇儿,还是你想的这个主意好。”
“够损,不愧是我外孙媳妇。”
沈幼宁看着老爷子,快速一笑。
“人没在这里,不用泼了。”
张老爷子刚才还精神昂扬的脸,瞬间如同枯树一般黯淡无光。
他侧身,气闷爬上脸。
“算他们跑得快!”
“哎!真是气老爷子我!”
“昨天才泼一天,哪里够!”
“像他们那种狼心狗肺的就应该按死在粪坑里。”
张老爷子说得激烈,带着身子愤愤不平的动。
沈幼宁捏捏手指,脸上浮现笑意。
“老爷子,你别急啊。”
“人没在这里,但是在那里。”
“我们不能泼这里,可以泼那里。”
“换个地方泼,你应该不介意吧。”
郁闷中的张老爷子瞬间全身高兴得冒光。
手脚利索,立马坐上三轮车的后面。
“走啊,那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