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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早就觉得那道人不可能来了。
“陈将军有心了。”宋游道了一句,随即又问,“不知陈将军可安好?”
“应当安好,前两个月才接到从边境传来的陈将军的将令,说要严守关卡,免得有塞北的小股游骑或妖魔鬼怪从此经过,进了雪原去,又与雪原的妖魔里应外合搅起更大的乱子来。”
“边境战事又如何呢?”
“具体不清楚,似乎十分激烈,不过陈将军既已回到北方,自然能胜。”
“原来如此。”
宋游听着若有所思。
蒲将军不敢怠慢于他,又想知道禾原之事,便命人杀了牛羊,要在大帐中摆宴席,盛情款待他。
此次没有上次北风关那般急切,加上宋游初到言州,人生地不熟,也有些想问的,便应了下来。正好在雪原两个月来,不仅没睡过床,也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吃过一顿饭,也该歇息一日。
当天晚上,大帐之中,除了蒲将军、宋游和三花猫以外,只坐了几个亲信小校,有士卒端来好酒好肉。
酒都是大坛的酒,用大碗来装,肉都是大坨的肉,既有煮的也有烤的,在中间点起了火盆,映得大帐火晃晃的,将军小校说话嗓门都大,一下子便有了几分军营分炙的豪迈,亦是宋游没有体会过的。
主客先敬酒,说几句客套话。
用刀子切肉,宋游照旧先给三花娘娘。
“先生这猫可有讲究?”将军看出了道人对猫的态度。
“将军有所不知,此非凡猫,乃是三花娘娘,原本就是逸州的猫儿神,法力高强,神通广大,在下一路走来,多亏了她。”宋游解释道。
“哦?原来是三花娘娘!”将军和小校皆是大惊,“不知三花娘娘可能懂人言?”
“自然懂的。”
这位将军镇守于此,想必见过不少妖魔鬼怪,与南方人不同,宋游也没必要在他面前隐瞒。
“那便是末将失礼了,该给三花娘娘添一张桌案才对!”
“这倒不必,三花娘娘与我在一起就好。”
宋游低头看向猫儿。
猫儿则一只爪子按着他的腿,仰头直勾勾的盯着说话的将军。
又过了一会儿,宋游才问道:
“不知此处距离北方边境还有多远?从此处过去又是什么地界呢?”
“这里距离边境也就六七百里,从此往北,乃是一片草原,名曰多达。大部分地方被划作了官家牧场,为军中养马,也有牧民。先生若是沿着大路走的话便没什么关系,只是春天野草疯长,有时候我们都找不到路。要是先生进了草原深处,若是遇见牧民,不要慌乱,大概是要请你去帐篷里喝一顿酒的。”蒲将军说着哈哈大笑几声,心中豪迈,随即才又说,“言州早在虞朝便归属我中原,牧民有北人也有中原人,要是语言不通也没关系,他们定会拉着先生你说个不停,伱听不听都成,只要有个活人,他们就高兴了。”
“此处百姓很热情啊。”
“那是!”
蒲将军说着顿了一下:“不过若是不慎进了官家牧场,先生那匹马,嗯,末将一会儿便给先生写封书信,自然也没人敢为难先生。”
“那便多谢了。”
“先生此时倒是来得正好。”下边又有个小校说,“下月初八乃是多达的赛马节,整片草原的人都会聚在一起,热闹不已,特别是,特别是草原上的人和南边的人性子不同,能歌善舞,又好歌舞,从南边过来的人,若去赛马节上走一趟,定会震惊不已。”
“如今也办赛马节吗?”
“自然要办。”小校说道,“妖魔是妖魔,战乱是人祸,赛马节是天大的事,只要塞北十八部还没打过来,都是要办的。”
“那倒真该去看看。”
“先生若想前往,我们倒可以派个人带先生去。”蒲将军说。
“这倒不必,随缘就好。”宋游笑着说道,“在下正好在草原上多转转,领略一番南方见不到的草原风光。”
“哈哈,便依先生。”
众人把酒言谈,又说起雪原。
只是宋游实在不好意思太过吹嘘,只讲个大概,点到为止,具体的,想来过两日关卡自会派探马去看。
再说起归郡的瘟疫,说起蔡神医,说起长枪门的江湖好汉,皆令人感慨不已。
此处条件不好,没有专门从事歌舞的人,唯有一名偏将弹得一手铜琵琶,用破锣嗓子唱着豪迈的词,像是今日傍晚草原上的落日,映在了在九曲十八弯的溪流里。有小校喝醉了,也高喊两声,亦或拔剑舞来助兴,剑术比不得舒一凡,却也都是有武艺的人,若不从军,混迹江湖,恐怕也能在一方地界有些名号,一时也引得喝彩连连。
宋游与三花娘娘在军营中吃喝了一顿,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蒲将军还赠了他干粮,这才道别离去。
前方已是言州,道路也已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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