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整了几个呼吸,“先生所言有理,本王确实是心急了,只是本王看不明白皇帝,他就像是从来没有怀疑过本王一样,见了本王眼神都没有改变过,此人太过深沉,本王真是小看他了。”
肃清帝分明是已经怀疑他了,甚至没有避开王府的耳目,派人盯着他,偏偏见着他的时候,又跟没事人一样。
他越是什么都不做,便越是叫人摸不着,长久便会生出心慌来。
他现在兵马未丰,沈家那边始终不给一个态度,但凡涉及到战马与兵器的话题,总是避而不谈。
如今京中势力被瓦解,谢蕴不中意了,连下几枚棋子都无功而返,连续的损兵折将,他早没了之前的耐心。
更不要说还有一个谢如墨。
“本王此举也是不得已,就算不谋求大事,也要自保。”他沉沉地叹了口气,脸上尽是郁郁不得志的愁绪,眼底却闪过精光,“沈家最宠爱沈万紫,沈万紫若是委身本王,不管她是否心甘情愿,女子失了清白名节,她只能跟着本王了,本王会许给她王妃之位,绝不委屈她。”
无相闻言,摇头叹气,“王爷,在下不赞成您这样做,沈万紫非一般人,她背靠沈家,赤炎门,北冥王府,而且观她性子,绝非那种受世俗礼教所束缚的女子,弄巧反拙,不仅得不到沈家的帮助,反而会给自己树敌,想来北冥王对我们的事情也是知道不少的,只是苦于没有实证,也找不到我们的jūn_duì ,但如果您欺负了沈万紫,他与沈家联合起来的报复,绝对不是我们能承受的。”
“如果不这样做,如何破局?先生可有高见?”
无相沉思了一会儿,道,“在下认为,还是继续从南疆王彪入手,只要南疆兵马有部分为我们所用,胜算便大增,至于西京,只要靖远帝在位一日,我们便不算败了,以前您总说要徐徐图之,错过了好机会,如今较之南疆开战的时候,我们胜算更低,怎反而急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