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你还知道些什么?”李尚宫紧追不舍,目光如炬地盯着杏花。
杏花犹豫片刻,咬了咬牙,说道:“奴婢……奴婢还听到娘娘和霜白姐姐说话……”
“她们说什么了?”李尚宫急切地问道。
“奴婢离得远,只听到‘走水’、‘油污’、‘珠子’这几个字……”杏花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见。
李尚宫眉头紧锁,这几个词语看似寻常,但是恰好对上长乐宫走水,和长乐宫附近的种种布置。
“你还知道什么?”李尚宫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杏花吓得浑身颤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烧焦的纸条,颤抖着双手递给李尚宫。
“奴婢……奴婢在书房的灰盒里发现了这个……”
李尚宫接过纸条,只见上面依稀可见“长乐宫”、“走水”几个字,其余的字迹已被烧毁。
这下人证和物证,一应俱全了。
李尚宫示意太监将被押在隔壁堵上嘴的霜白带了进来。
霜白刚才耳闻目睹了杏花的所作所为,她进来时,满脸愤恨,怒视着杏花。
太监将她口中的破布取出,霜白冲着杏花,厉声喝道:“贱婢,你竟敢陷害娘娘!娘娘待我们不薄,你为何要如此污蔑她?!”
杏花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奴婢没有说谎!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她抬起头,直视着霜白的眼睛,问道:“你还记得燕子吗?”
霜白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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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是平宁宫的一个粗使宫女,因为生了一场风寒去了。
杏花眼圈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忘了燕子是怎么死的吗?”
霜白脸色一白,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杏花。
“我和燕子姐姐一起在平宁宫当差,我们姐妹感情好,无话不谈。”
杏花的声音哽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有一次,太后娘娘回宫那次,我们说起皇贵妃娘娘赏赐丰厚,十分羡慕那些得了赏银的宫人。”
“燕子鲁莽,说了一句定妃娘娘不得宠,陛下一次也没来过平宁宫!”
“我们后来得知这些话被你和娘娘听了去,也知道了为何突然平宁宫的所有宫人都开始针对我们姐妹俩。”
“燕子姐姐身子弱,受不了这般折腾,便染上了风寒。”
“我苦苦哀求你,让你去请医工给燕子姐姐治病,可你却冷眼旁观,说燕子姐姐是装病,活该受罚。”
“就这样,燕子姐姐生生被你拖死了!”
“燕子姐姐妄议主子,但也罪不至死!娘娘完全可以打我们板子,将我们送到宫正司,由尚宫处置。”
杏花声泪俱下,控诉着霜白和定妃的罪行。
霜白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却无力反驳。
李尚宫等人听得目瞪口呆,她们没有想到,平日里温柔可亲的定妃,竟然这般心胸狭隘,蛇蝎心肠。
宫女燕子的一时失言,便生生拖死了她。
再者,宫女燕子也没有说错,陛下的确不曾踏入过平宁宫,定妃娘娘确实不得宠。
李尚宫怒视着霜白,厉声喝道:“霜白,你可知罪?!如今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想抵赖吗?”
霜白瘫软在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她知道,完了。
没想到居然栽在一个素日她瞧不上的粗使宫女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