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弘深没耐心跟他绕来绕去,直接吩咐人按住他的手。
“我问什么,道长就说什么。有一句错的,你这手就保不住了。”
“本宫可不介意在这大殿上,弄一出凌迟处死的戏码。”
说着,宋弘深蹲在地上,手上的刀就落在了至怀道长的手腕上。
只要他稍微一用力,至怀道长这手就要跟胳膊分家了。
他阴狠的目光和唇角的冷笑,让至怀道长从骨子里发颤。
他一点不怀疑宋弘深的话,当朝太子想要他的命,跟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殿下……殿下请问。”
宋弘深开口问道:“那丹药上的毒,是怎么回事?真的跟安平县主有关么?”
问话的时候,他手上的力道加重。
至怀道长只觉得下一刻,手就要被砍掉了。
忙说道:“不是,安平县主并未碰到那个瓶子。那药是我提前撒进去的,与安平县主无关。”
宋弘深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为何冤枉安平县主?”
至怀道长现在只顾得上自己,哪里还能替王夫人母女隐瞒。
便说道:“是王夫人和王家小姐指使我的,我配合她们除掉安平县主,她们会请王尚书放了我儿子。”
“我想着王尚书是刑部尚书,这点事还是能办到的。”
王夫人和王今瑶闻言面露绝望,王尚书本来跪在地上,听了这话也颓丧地双手支撑在地上。
至怀道长觉得,现在他的生死都在太子殿下手里了。
便又继续说道:“王夫人还交代贫道,必要的时候要跟陛下说,王小姐是做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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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弘深审问完至怀道长,站起身的时候,宣德帝也看完了那些证据。
他除了愤怒,还觉得丢脸。
至怀道长丧心病狂,作恶多端。那他这些日子一直跟他一同讲道,又算什么?
他又看向王谏,“王谏,你夫人和你女儿做的事,你知情么?”
王谏摇摇头,“臣不知情。”
王夫人也连忙说道:“陛下,他并不知道罪妇做的这些事。请陛下饶恕他和今瑶,这些事都是罪妇做的,与他们没关系。”
宣德帝冷哼了一声,“没关系?没关系王今瑶会当场指认安平县主么?”
“她说的那些话,每句都在诬陷安平县主,误导朕和众朝臣。”
宣德帝看着大殿中间的几个人,不由分说下了旨意。
“王家母女,心肠歹毒,利益熏心。为了达成目的,不惜给朕的药中下毒。此举与谋杀君王罪名等同,判斩首。”
“王谏身为刑部尚书,不能及时核查下面州府呈上的案子,有失察之责。罢免王谏刑部尚书的官职,闭门思过一年。”
“大理寺正卿景云,有失察之责,罚俸半年。”
“至怀道长判斩首。”
他甚至连至怀道长是什么罪名都不想说,觉得这是在打自己的脸。
处置完这些人,宣德帝又赏赐了苏芷兰不少玉器珠宝,说是给她压惊的。
之后宴席结束,宣德帝带着后妃直接离开。
只是心里到底扎了一根刺,还是有些怨怪宋弘深。
这些事明明能私下跟他说,他却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他今日到底是为苏家那丫头出头,还是故意让他丢人。
天家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