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也只能如此了。”
萧陌没办法只能暂时当观众,如果有什么事,他在出面帮忙解决。
登闻鼓院离着热闹的东市非常近,只要是去东市的马车几乎都要从登闻鼓院跟前走。
平日里登闻鼓院的大门是紧闭的,就算有人来伸冤也会从小侧门走。
只有民告官或者越级申冤的才会敲登闻鼓。
天秦国面积庞大,不可能的。
穷苦老百姓只依靠双腿,能活着走到京城的人屈指可数。
而至于民告官,那更是寥寥无几,谁都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也正是这些条条框框,让登闻鼓院门口的登闻鼓好久都响不了一次。
上一次登闻鼓响还是三个月之前。
顾晚儿从马车上下来,看一眼高高的台阶上站着两个身形魁梧的护卫,她心下有些害怕,但依然步履坚定的往登闻鼓走去。
“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两个护卫上前拦住顾晚儿。
“我要敲登闻鼓。”
“夫人可想清楚,但凡敲登闻鼓,只要大人接下状纸,就要受十杖刑。”
“夫人看起来身子如此瘦弱,别最后状纸递上去人却被打坏,这可得不偿失。”
护卫见顾晚儿是个年轻姑娘,不免多劝两句。
“多谢两位,我心意已决。”
说着顾晚儿大步上前,拿起鼓锤重重地敲响登闻鼓。
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鼓声响彻天际,来往的行人几乎全都驻足,停下来看向站在登闻鼓前的顾晚儿。
来敲登闻鼓的人不少,但像顾晚儿这般年轻漂亮,身上又穿着干净衣衫的实在是极为少见。
十声登闻鼓,不仅吸引来不少围观的百姓,也让登闻鼓院的大门应声而开。
今天当值的是大理寺丞应会。
他一开门看到敲响登闻鼓的居然是一个年轻夫人,也是明显一愣。
“是何人在敲登闻鼓。”
“民女兴南顾氏,今天状告新科进士张贤,为娶礼部侍郎秋大人之女抛弃糟糠妻,并想毁掉民女名节,杀死民女。”
说着顾晚儿双手递上状纸。
应会一听此事牵扯到礼部侍郎秋大人,只感觉头皮发麻。
当着所有人的面,应会询问顾晚儿,“你可知道,只要本官接过你的状纸,你就要受十杖刑,我才能开堂审案。”
“民女知道。”
顾晚儿回答的极为爽利,应会心下明白她不会轻易放弃。
“好。”
应会上前接过顾晚儿手里的状纸,直接退后一步,大声说道,“来人,赐兴南顾氏越级伸冤十杖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