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饭菜不够,苏瑾又让自己的小厨房烧了些菜,赵景煜让追风从自己的酒窖里取来私藏,上好的兰芷酒,这酒是秦王府自己酿制的,外面根本买不到,才一开封,便酒香四溢,惹得竹枝先生的眼睛都跟着微微发亮。
古人好酒,尤其河西,本就位于西北,民风开放彪悍,酒更是日常必不可缺的东西。
赵景煜先倒了一杯给苏瑾:“你尝尝。”
苏瑾笑着接过,轻轻品了一口。
她上辈子也喝酒,但喝的都是洋鬼子传过来的酒,什么红酒、鸡尾酒,调制酒,白酒喝得少,但真的尝过古人用纯粮食酿造的酒,连苏瑾都要竖起大拇指。
酒香浓郁,回味绵长,而且没有大曲的那种曲味儿,也不像父辈喝的白酒那般辛辣,回味绵长,回味竟然还带着一些甘甜。
只是这酒度数不低,苏瑾一口酒下去,便烧红了脸,身子更是暖烘烘的,
她不胜酒力抬眸,对着赵景煜礼貌一笑:“是好酒,自是给我这种不懂酒的人喝,可惜了。”
“不可惜!”
赵景煜认真端详着这张脸。
面白如玉,却因为醉意染上几分微红,眼尾漾起涟漪,眉眼之间更是多了几分不经意的风情。
极美。
赵景煜心情愉悦,放下酒杯想要再说几句话,却对上了苏瑾怀里的叮当,这只狮子猫像个人儿似的,死死盯着自己,赵景煜竟然从猫咪的眸子里读出了警告和守护的意味。
赵景煜:……
伸手就想摸一摸猫咪的脑袋。
“这猫,甚是名贵……”
话还未落音,猫咪一爪子挠过来,饶是赵景煜反应够快,还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苏瑾吓了一跳,连忙扯过赵景煜的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细细的打量着伤口。
“还好,没出血……”
苏瑾这口气还没松到底,这才察觉,自己握紧了赵景煜的手。
男人的手漂亮,修长,皮肤竟然比自己还要白。
骨节兀立,五指如上好的艺术品,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掌心薄薄的茧子。
这是一只干燥温暖,常年习武,从容有力的手。
苏瑾并不觉得害羞,只是觉得自己占到了天大的便宜。
妈呀,竟然摸到了睿亲王的手,苏瑾,你出息了!!!
于是她忍着笑意,压着欣喜,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继续端详着睿亲王手上的伤口,但自己的这双手却没停下过,各种角度翻着赵景煜的手,指尖还在手背上摸来摸去。
赵景煜:……
所有人:……
宁若兰脸上的笑就没藏着,她躲在人后笑的那叫一个山花烂漫。
苏瑾真的有趣,吃豆腐都能吃的如此光明正大,真是羡慕死了!
若是她也能有苏瑾如此的胆识,如此的淡定,还成什么亲?就这么天天拉着帅哥的手把玩,岂不是要乐死!
一想到自己已经定下的亲事,宁若兰便嘴角抽搐。
不行,她想悔婚了。
宁若兰暗自算计,旁边顾随玉已经默默捂住了眼睛,母亲,女儿还未出阁,便不看了,您随意。
竹枝先生低头吃饭,并未觉得有什么。
古人写书教化百姓,说什么女子就该三从四德,我呸!
凭什么男子可以逛青楼,女子连多看一眼帅哥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