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犯蠢全然是你自己的事,可如此重大的事情,邵玉书竟然直到现在都还未曾察觉,当真是要连累死人啊!
孙同知还想再舒舒服服地多活几年呢。
顿时,邵玉书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他的眼神变得惊恐万分,随即他再次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陈同知等人。
“什么?你是说他们都是瓦剌的细作?这……这怎么可能?”
邵玉书满脸绝望地喃喃自语道,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可一旦这个是真的,那才是天都要塌下来了。
甘州出现了这么大的差错,若是被京城得知,他这个知州被罢官都算是轻的,说不定死罪就难逃了。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一整个甘州的官员基本上都是瓦剌的人,那岂不是相当于大庆已经丢失了一个州?
他则成为了大庆的罪人!
邵玉书想到这些,只觉得双腿发软,仿佛已经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开始抽搐着,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
陈同知立即愤怒地喊道:“我呸,孙全,你这个卑鄙小人,狼子野心,你就是在污蔑我们!我们怎么可能是瓦剌的细作?
听你空口白牙在这诬陷我等,真是可笑至极!安远侯你想要谋反对吧?那也不至于拿这么荒唐的说辞吧!
我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在甘州有名的清正廉洁、堂堂正正的好官?你休想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大不了就一死,但是你想要谋反,我告诉你,恐怕你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同知脸红脖子粗地不停叫嚷着,他身旁的那些官员们也纷纷随声附和着,扯着嗓子大喊。
邵玉书听着陈同知他们如此激烈的反驳,顿时更是不知所措,心中犹如一团乱麻。
他看看赵锦年,又看看陈同知。
他才没怎么理会政事几天,怎么就变得这么陌生了?!
邵玉书想起方才赵锦年最后说的那句话,更加的落寞,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
难道自己当真不是做官的料子?
此前的那些成就,不过都是因为有温以缇在背后帮衬?
难道他当真就这么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