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邵大人和温大人竟然是一同私藏着瓦剌细作?他们想做什么?天呀。”
众人交头接耳,神色惶恐,只觉得浑身冷打起了冷颤,不敢再往细想下去。
此刻,赵锦年和平西将军等人也逐渐赶到。“吁——”他们拉紧缰绳,骏马飞快地停了下来。
邵玉书看了一眼他们,顿时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圆瞪,愤怒地指着温以缇吼道:“你…你血口喷人!我邵玉书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这等勾结外族的勾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拉我下水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但解气啊!”温以缇毫不犹豫的道。
赵锦年突然冷声在温以缇背后道:“放人!”
温以缇听到这个声音缓缓转过身去。赵锦年原来没看清,此刻才发现刘俊的脖颈上已被温以缇的佩剑划伤,鲜血涌出,地上已然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温以缇的脸上溅着斑斑血迹,犹如浴血的罗刹,双眸狠辣果决,毫无半分畏惧之色。
那坚定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让人不敢直视。
赵锦年心中不禁一颤,他环顾四周片刻,便对眼前状况了然于心。这个女人竟如此胆大,身处险境还见了血,却依旧面不改色。放在寻常姑娘家恐怕有的都得哭了出来。而她不仅如此,还能从中觅得良机,挟持人质以扭转局势。
赵锦年对温以缇不禁心生钦佩之意,这般刚及笄的姑娘,在京城之中通常应是天真烂漫的时候。
他的内心突然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且复杂微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是陌生,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小锤,正一下又一下轻轻敲打着他的心房。
而此时平西将军已然暴跳如雷,若不是顾忌赵锦年在场,早就下马冲了过去。
但这顾忌也只是维持了片刻而已,很快,平西将军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立即下马痛骂道:“一个臭丫头敢伤老子的人,看你是活腻了!”
只见他双目瞪得滚圆,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抽搐着,那狰狞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平西将军如一阵狂风般飞快地朝着温以缇而去。
赵锦年瞬间眯起双眸,身形一闪,利落翻身下马,以矫健敏捷的身姿,施展着身法,立即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