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虽时常在各家宴会中相见,却并不熟稔,沈兰根本不屑与她们玩耍,也从不与任何一家的姑娘有所交集。
此时,周围的官眷家的姑娘们听闻这边的动静,纷纷围了过来瞧热闹。
“怎么?这世上难道唯有你孙萱一人能够跳舞,其余人皆不可?”沈兰幽幽地开口说道,声音清冷,宛如深秋的寒风。
孙萱一听,当即回道:“本姑娘不过是好心提醒于你,今日在场之人众多。你不展示你最为拿手的画艺,却偏偏选择在此跳舞。哼,那就休怪本姑娘压了你的风头,让你沦为旁人的笑柄!”
说罢,孙萱又将矛头指向陈婉蓉,“还有你,陈婉蓉,别在这儿惺惺作态。你心里究竟作何盘算,你自己清楚得很,本姑娘也瞧不上你这副模样!”
陈婉蓉听闻,心中涌起一股火气,却硬是压着不让其在脸上显现,仍带着笑意说道:“萱妹妹这话是从何说起,姐姐不过是好心相劝罢了。”
沈兰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容在孙萱看来充满了讥讽。
“孙萱,你与其费尽心思处处针对我,倒不如好好思量思量自己。听闻温大人的妹妹今日也准备献舞,人家在京城那可是小有名气的。咱们这地处边陲的门户,怎能与京城来的大家闺秀相比?待到那时,我也将这番话回敬于你,莫要觉得人家抢了你的风头,最后被人耻笑!”
此时,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都屏气凝神,不敢轻易出声。
毕竟这三人的家世皆优于她们,其父亲的官职颇高,而她们不过是甘州小官之女,又有什么胆子。
没瞧见另外两位县令家的姑娘都沉默不语,未作表态吗?
哎,若是邵知州家有姑娘在就好了,定能让这三人安分下来。怎奈邵知州家目前唯一的姑娘还是个幼童,正在外头与其他小姑娘玩耍呢。
孙萱的脸色铁青,极为难看,指着沈兰急声说道:“你莫要唬我,我可从未听闻消息说温大人的妹妹今日也要展示才艺,你从何处听来的?况且退一步讲,温以如那不过是个庶女,就算从京城而来又如何?咱们皆是嫡出的身份,岂会怕她?她若要比,那就好好比试一番,我孙萱可不怕任何人!”
沈兰挑了挑眉,轻飘飘的一句道:“好,那小女就静心以待了。”
但她袖子里紧紧抓着的帕子,已被捏到严重变形,这足以掩饰沈兰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糟了,一时口快!”
陈婉容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觉得沈兰的话里透着蹊跷。
温大人的那个妹妹她也是见过的,自己也没听说过温以如今日要献艺?沈兰又是如何得知的?她默默瞥了一眼沈兰的神情。
另一波武将家的姑娘们此时皆是满脸的不屑,正看着这群文官家的女儿。
“这些文官之女,就只会在这爱慕虚荣,处处攀比,真是不明白她们有何乐趣。”只见其中一位武官之女缓缓开口道,
随即,又看向旁边的那位姑娘说道:“莹姐姐,你说是吧?”
边莹莹毫不在乎地说道:“这几个文官家的女儿,无论在哪都是争执不休,实在是无趣得很。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边莹莹有着洋溢着活力的小麦肤色,她身姿高挑,曼妙的身段凹凸有致,恰到好处的曲线展现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魅力。
因着常年习武的缘故,她浑身都散发着别样的英姿飒爽之气。高挺的鼻梁和微翘的唇角,勾勒出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庞,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女性的柔美。
这般独特的气质,使得她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