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缇的语气中明显有了几分不快,开口道:“不过是小人作祟罢了,这事整个京城都知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侯爷这般说,那下官倒是想问问侯爷,侯爷今年貌似才二十出头吧,如此年轻就被陛下册封了二品将军,手握重权驻守边境。侯爷能这般仕途顺利,又是为何?
听闻之前侯爷学识不错,郑夫子也偶尔提起过侯爷,未觉得侯爷没走文官之道,未免觉得有些惋惜,侯爷为何不愿继续走文官之路呢?是不喜欢吗?”
温以缇同样挑了挑眉,眼神直直地看向安远侯。真当她是任人揉捏的泥人不成?可不是那好脾气的!
更何况,这个安远侯早就被她记在小本子上了,温以缇先入为主就不喜此人!
邵玉书一时没留意,现场气氛怎么变得如此紧张,仿佛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之气。
他吓得连忙放下茶盏,笑着打着圆场道:“温大人和侯爷怎么就越聊越远了?咱们还是聊聊当下,或者是甘州日后的规划如何?”
然而,温以缇和赵锦年似乎充耳不闻,依旧互相对视着,眼神中充满了对峙的意味。
赵锦年目光直直地落在温以缇身上,脸上挂着一抹浅淡的笑容,缓缓开口道:“此事并非什么辛密,在京城稍有些名望的人家也都知晓。
本侯并非不喜欢文官之路,实乃家中突生变故,无奈之下才选择了武将之路。但殊途同归,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终究都是为陛下效力,为大庆的百姓谋福祉,难道不是吗?温姑娘如此,倒是显得有些不够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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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缇着实没想到赵锦年竟如泥鳅般滑溜,三言两语便将她打发了。
什么叫做京城有些名望的人家都知晓,啥意思,说他们温家是小门小户?!
不知为何,她心中的火气愈发旺盛,却又无从发作,毕竟人家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
她愤愤地拿起桌上的果子,用力一咬,“咔嚓”一声,仿佛那果子便是安远侯一般,狠狠地咀嚼着果肉。
邵玉书连忙开口笑道:“侯爷,此次您将甘州附近的匪患清剿一空,那甘州日后的商队是否也可以恢复了?若是甘州通了商路,百姓的生活状况应当会比现在好上许多。”
赵锦年回道:“没错,此次本侯清剿匪患之事,本侯早在数月前便开始谋划。只是没想到陛下把这个差事交给了那顾世子。”
说到顾宏逸时,他的声音微微一顿,还用余光瞄了一下温以缇,随即又道,“或许是老天眷顾吧,这功劳竟让本侯抢了去,不止甘州,宿州、镇西府、泾州等地的匪患也都被本侯清剿一空。
并且本侯这段时间一直派着人在清查,看是否还有余孽,目前并无异常。本侯估摸着,下月若是依旧没有发现别的状况,邵知州便可开通商路,恢复甘州的商队。正好快到年关了,商队一恢复,也能让甘州的百姓好好过个年。”
邵玉书听后,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他赶忙说道:“正是,正是,侯爷说的是!今年的粮食收成本就好了一些,况且下官还减了两成的税收,若再能好好过个年,商路也能开通,咱们甘州的百姓,也算是能欢欢喜喜地过个好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