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怀孤孔雀开屏,直接贴脸开大,当即让除了徐山山之外,其他人都移不开眼睛了。
“你们与恩人之间的前尘往事我不在乎,可你们若敢杀怀孤恩人,我定会将你们夫妻俩……”
不等他威胁完,徐山山已开口道:“闹够了没有?”
怀孤一滞。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啊,曾几何时,她便是如此训斥他,冷淡而威严,克制而厌烦,就好像他的存在令她感到了妨碍与玷污。
忽然一种即将被拆穿的恐惧与焦虑、紧张席卷了他全身,令他只能哀哀茫然地唤她:“恩、恩人?”
然而徐山山说完这一句话后,便对封言道:“我算过,三日后是启程的最佳时期,你安排一下便搭乘船只回去和歧。”
一提及正事,黎袅袅一下清醒过来,她赶紧小跑到徐山山身边:“山山姐,乘船?这会不会太冒险了?十方门跟黑市的人肯定到处在搜查我们。”
“不会,最迟后日,十门方的人便会撤离所有的布兵防线。”徐山山如是道。
封言听完心头大惊,忍不住问道:“徐姑娘是如何知晓的?”
春生扶着南宫玉走到一旁坐下,听到这话,阴阳了一句:“她师父是天下第一神算,她会算命有何出奇?就是时常不准,被别人骂作江湖骗子,堕了其师名声。”
封言看过去。
南宫玉扫了春生一眼,她当即噤声不语。
封言只觉得这一对男女并不像所说的夫妻关系,反倒像是上下属关系。
“你胡说,山山姐很准的,我信她。”黎袅袅立即与春生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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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她?”春生本不想回话了,可当她看着徐山山装得一副高人的模样来骗人,便想起了当初她也是这样欺骗众人,害得她成为了一个人人眼中的“祸害”。
“你知道她为了私利,说了多少骗人的谎言?你知道她其实根本就是不学无术,只不过就是仗着他师父的名声跟庇佑在外面招摇撞骗?你知道因为她的那些胡言乱语,害了我害了少爷害了多少无辜之人吗?”
黎袅袅当然不知道,但她知道一件事情:“我听你方才亲自承认了,山山姐救了你跟他,你们的命若珍贵,那这恩便珍贵,若你们的命不重要,那过往那些苦难又何必记挂于心上,念念不忘这一份怨恨。”
她的话一下就叫春生无言以对了。
前尘是恨,如今是恩,两相一对比,孰轻孰重,都是沉甸甸压在人心口上的一块石头。
南宫玉垂下眼帘,微微弯曲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
“这个恩,我会还的……”
用命来还。
但他的仇,他亦要她还。
——
封言手上有人,他派了人去打听情况,他们虽在密室内,但一直没有与外面断绝联系,也清楚外面的情况。
这日,有人从密道投来最新的消息,封言从竹筒内倒出信纸,一看完内容后,又惊又喜道:“撤兵了,他们竟撤离了!”
“封大哥,怎么了?”黎袅袅不解地问道。
“十方门的人竟全部紧急撤离了锦城,就在半个时辰之前。”
黎袅袅闻言,也是一脸欢喜,对于他们顺利从锦城脱身回到和歧,这条消息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好消息。
这时,封言突然想起了什么,倏地看向了徐山山。